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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听后,便对身边的管事婆子说道:“去前院寻管家,拿王府的帖子请平日给母亲诊脉的陆大人来。”
然后对着身旁的丫鬟说道:“这几日二奶奶身子不爽,正要请大夫,你去领着贺大夫去二奶奶那,诊金到时一并结了。”
“是。”
送走了贺大夫,王氏方才对着一旁的汪嬷嬷说道:“嬷嬷,此事先不要声张,院里我已经派人把守住了,等太医院来人瞧过再说。”
说完有对一旁的东儿说道:“我知道你是县主贴身紧用的,也仔细想想这几日有什么异常,若想起什么,便来报我,我自会追究到底。”
东儿跪下磕头谢恩。
“府里且还有事,我留两个得用之人,院里若有什么事,便差她们来报我,待我把事情交代下去,再来看县主,你们且尽心伺候着。”
说完,王氏便带人离开了客院,回到主院,那位贺大夫已是在等着,见到王氏,便要起身行礼,王氏打住,开门见山的问道:“贺大夫,县主身子可是有异?”
那位贺大夫踌躇着方才说道:“老夫还是不敢定论,且事关前朝旧事,已过了许久,老夫着实是为难,不过王妃所请的这位陆大人,怕是知道此事,到时自有结果。”
王氏见问不出什么,便让人领着贺大夫去二奶奶哪里请平安脉。
王氏坐在椅子上,有些拿不定主意,跟身旁的胡嬷嬷说道:“如今王爷和老爷都在上朝,这事要不要跟母亲说一声?”
“自是要说,再者府里请太医这么大的事也是瞒不住,若是事后有什么,只怕夫人要受牵连。”
于是王氏便去了梁王妃那里,将此事说了清楚。
梁王妃听闻此事,亦是不敢相信,方久才说道:“前几日,你父亲方说怕是京城要起风雨,如今看来,这风雨怕是要刮到咱们王府里来,这些日子看紧门户,不能乱了自家阵脚。”
王氏听后有些忐忑,想起来刚来京城的那一二年,当时还是梁王妃管家,她跟在一旁,也是经过不少事的,但是今日王妃竟说出这般话来,怕是事情不小。
正想着,便听梁王妃说道:“去吧,多着些人手看着县主那里,陆大人那里有什么消息,及时让人来个消息,剩下的只能等王爷和江儿回府,你且不用担心。”
“是,母亲。”
如此,王氏退下。
很快那位陆大人便被请到了王府,这位陆大人虽年纪不大,本事却是了得,便是在太医院,也是排的上号的名家,待其诊断过后,却也并没有开方子。
王氏知道其中隐情,便把陆大人请到了正堂,王氏说道:“陆大人,县主情况怎么样?”
这时,这位陆大人方才知道诊治的便是晋宁县主,心里似乎做了什么决定,然后说道:“夫人,这事且容我向老王妃禀明。”
王氏并未在意,说道:“如此也好,大人随我一起来吧。”
到了地方,梁王妃问道:“小陆大人可曾查明县主到底是如何遭了难?”
这位陆大人看了看周围,梁王妃把丫鬟婆子都打发了出去,这时他才说道:“王妃,可还记得当年的嘉太妃?”
梁王妃有些不解其意,陆大人便说道:“说来嘉太妃,且与府上有些渊源,乃出身杏林余家。”
提到余家,梁王妃方才想起,这是梁王爷的母妃的娘家,其当年因戕害皇嗣被赐死,直到梁王爷重返京城,才为其请封太皇太妃之位,而余家却因此落败,搬离了京城,这些年少有消息。
“不瞒您说,小人瞧着晋宁县主如今的情形倒是和当初嘉太妃病症相似,表面看上去并无不妥,时日一久,却是针石无医。当年余家身在杏林,自是一番研究,最终确认是中毒所致,这毒药最是不好解,等到余家琢磨出方子,嘉太妃已经身体枯竭,最终余家也没能救治的了。当初家父与几位同僚参与了诊治,也得了方子,却没人知道方子是否有效。”
梁太妃直到这是让她来做决定,只是她知道此事只怕牵扯太多,她一人做不得主,于是便说道:“既如此,小陆大人不妨先将方子留下,此事需王爷回府再作商议。”
“小人只记得几位主药,王妃可以派人到我府上取来。”
梁王妃便对王氏说道:“你安排人随小陆大人去取药方,另王爷和郡王爷散朝后请人过来。”
说完,又对着陆大人说道:“此事还望小陆大人先行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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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朝中,正为着突厥议和之事争论不休,如今时至腊月寒冬,突厥吃了败仗,正要靠着大康渡过难关,却不料遇到这般争执,于是便暗中操作,将议和的事情推到了年后,又以骏马,矿石换了不少粮草。
待梁王爷回到王府,便被请去了后院,梁王妃将小陆大人的话转述了一遍,梁王爷却是没想到短短一个上午出了这等大事,今儿早朝京城府尹和兵马司指挥使且被皇帝训斥一番,让他二人尽快查明凶手。
正待梁王爷准备令人按方抓药时,王氏却是带人求见,来的正是喜娘身边的东儿。
梁王妃问道:“你是县主身边的丫鬟,是有什么事?”
东儿跪在地上,从怀中拿出那枚玉佩,说道:“王妃,这是昨儿我们县主回来临睡前,特意吩咐让奴婢收着的。今儿大夫人让奴婢留意,奴婢便想起来,奴婢斗胆胡猜这是宫里的东西,求王妃看在我们县主孝顺的份上,救救我们县主。”
梁王妃让人把东西拿过来,细看却是一惊,想着昨日喜娘入宫面圣,这东西出处也就很明显了,于是便把玉佩递给了梁王爷,梁王爷自也看出门道,知道此事怕是不小了,便看了一眼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