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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看了看梅姨娘,显然梅姨娘也并不知道具体为何,那沈姨娘便解释说是,她原委身王府是为了家里,当时她父母双亡,家中只有她和幼弟,为了不被抢夺田产方才入了王府,只没想到没等多久王府便合府进京了,不过好在有王府的招牌,没人敢欺负她那幼弟,如今几年过去,她那幼弟也已长大,娶妻生子,因为运河修筑,来往商人密布,也是攒了银子开了铺子,生活变得很好。
一番言语,倒是让喜娘对这位沈姨娘有些新的看法,原她站在梅姨娘的角度看这位沈姨娘,此女乃是满心的算计,如今看来倒是自己有些偏颇了。
然说完这些,沈姨娘并没有走的意思,接着说道:“妾身已经讨了老爷和夫人的恩准,如今已是自由身,不日便准备回西北。”
说到此处沈姨娘停下,见无人接话便接着说道:“自入王府以来,妾身便听闻郡主的事迹,若郡主不嫌,民女愿追随郡主左右,或将来能立一番事业,好让瞧不起咱的那些人也睁开眼瞧瞧,他们不过是蒙祖宗庇佑,有些家业罢了。”
喜娘瞧着沈姨娘,万万是没想到,不过无根无底之人,她不会随意启用,但转念一想,便说道:“沈娘子若果真有这般胆识,也不必回西北,我这里另有一番事业要做,只是不知娘子吃不吃的了苦。”
那沈溪芫知道想要入郡主的眼,自然不是几句话的事,遂答应下来,不过却说道:“民女自是不怕,不过离开故土经年,民女是要回趟西北看望幼弟一家,方能无牵挂。”
“这是自然,如此便随我一起回去吧。”
喜娘知道这沈溪芫是要借自己的势,但又何妨。
辞别完梅姨娘后,喜娘便递了牌子进宫,先是拜见了如今的义母——皇太后,后去了凌溪宫,见了容妃娘娘。
此时的容妃已是显怀,贴身的宫女和经年的嬷嬷伺候着,许是女子孕中多亦伤感,又或许是知道此生怕是再少有见面的机会,一时二人竟不知说些什么,身旁的嬷嬷见着怕其伤心过甚,劝解了几句。
喜娘也调整好心态,说了几句宽解的话,便把话题引到了容妃腹中胎儿之上,方才冲淡了许多伤感。
许是经历的一回生死,喜娘也看开了许多,便攘容妃给自己念一段经文,容妃并没有拒绝,恬静的声音似乎让二人回到了齐家镇的云齐寺。
待一段经文念罢,容妃自也知道了喜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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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出来后,喜娘一行人便踏上了回西北的路程。
百嘉之名映西北
遥遥望着远处的梁州城,东儿忍不住说道:“郡主,前面就到梁州城了。”
“嗯,去跟洪大哥说一声,今日便在梁州城住下,让大家也歇一歇。”
东儿跳下马车,赶到前面,喊了一声:“洪师父,郡主说今日便歇在梁州城里,城里也有相熟的客栈,也是便宜,明日再回白林城。”
“嗯,我正准备去问今晚怎么安排”说完,洪壮对东儿说道:“你这丫头来的正巧,告诉你个好消息,家里说是姓田的那小子已经到白林城了,说是等你回去便要娶你回家,不过已经被武馆的师傅们调教了几回了。”
洪壮是武馆的老师傅了,东儿出身武馆,也算是半个孩子,听洪壮如此说,即是害羞又是有些担心。
便见洪壮笑道:“行了,那小子军营里爬出来的,没什么事,你那些师傅们下手知道轻重。”
回到喜娘的马车,喜娘见去了这么久,便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远远听着洪大哥笑声,什么事这般高兴,说来听听?”
东儿在京城便有了打算,此时也不害羞,便说道:“是有粮哥到白林城了,说是要娶奴婢,被武馆的师傅们教训了一顿,洪师父得了消息,拿奴婢打趣呢。”
“那小子即有心,你年岁也不小了,我便给你做主如何?”
“全凭郡主做主,不过有一点,奴婢是不要离开府里,便是成了亲,也要在郡主身边伺候。”
见喜娘似乎无意于此,东儿急道:“郡主,咱可是说好的。”
“好,到时便还了你身契,到府里做个管家婆子。”
一行人几驾马车,陆续进了城,往相熟的客栈去,正被一老者瞧了去,待众人刚安顿好,那老者便来请安,喜娘见着人,笑道:“林老板别来无恙。”
“郡主娘娘安,劳郡主娘娘记着,老朽也是托郡主娘娘的福,如今日子安逸的很。”
说这位是谁,原是汉府书坊的老东家林老板,当初随长子林校到梁州城开设书坊,这些年有喜娘的背后支持,加上自己的经营,也算是站稳了脚跟。
“林老板这般客气,便叫我喜娘也是使得,这郡主娘娘喊的哪里受得。”
“使得,使得,老朽正巧方才在城中正巧瞧见郡主的车队,有几位熟人,算着日子,想郡主也是该回来了,便冒昧打搅。自京城传回消息,老朽一直担心着,如今见着郡主气色尚好,也是安心了。”
喜娘与林老板算得上是老熟人,听到这般关心,心里到底受用,便说道:“劳您挂念,同行的杏林前辈们日日诊脉,回来的路上也是养着,如今已是大好。”
原喜娘以为林老板是有什么事,方才登门拜访,不想真只是闲聊了几句便告辞了。
略住了一晚,第二日,喜娘亲自谢过众位杏林之人,方带人回到白林城。
入城时,守城的官兵见着帖子,忙下跪迎接,一旁入城的百姓有人认出洪壮来,似乎是料定了马车里的便是晋宁郡主,纷纷涌了上来,结果把城门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