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娟在她头上轻敲一下,嗔道:“别乱叫,万一要不是怎么办。”在心里,她当然希望是个儿子了,至少这样,婆婆就不会说她给大山绝后了。
“嘿嘿,是闺女也不错啊,象我们妮子一样,我还巴不得呢。”张大山是一点都不在意是男还是女的,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所以难免有点激动,当然,并不代表有了亲骨肉就不疼晓薇,他对晓薇的感情,绝不会比妻子的少就是了。
“肯定是弟弟。”晓薇煞有其事的模样,古灵精怪的,逗得苏文娟和张大山哈哈大笑。
到了望江饭店,一家三口因为高兴,所以有点忘乎所以,说话就大声了点,结果有人触他们的霉头来了。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一点素质都没有,这里是什么场合,竟然大声喧哗,一点素质都没有。”就在张家一家三口高兴时,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尖酸刻薄声音。
本还高兴的张大山夫妻顿时被这一顿奚落弄得满脸通红,笑容也僵在了脸上,好心情一下就被破坏,晓薇眼一眯,目光森寒地扫过旁边那个穿得妖里妖气的女人,那女人三十五六这样,长得不怎么样,还硬要把自己画成了个唱戏的,一身衣服不伦不类,还以为自己多时尚了。
她冷冷地哼了声,淡淡地道:“没想到这饭店俗到需要请唱戏来赶客人了。”论讽刺人,晓薇可一点也不含糊。
“哪来的野毛孩,这么没家教啊,你父母怎么教你的,谁是唱戏的了。”那个女人一听,跳了起来,涂得丹红指甲的手指指着晓薇就象疯狗一样吠鸣起来。
“不好意思阿婆,你是谁啊?我说唱戏的,阿婆你跳出来干什么。”那女人赤果果地指着她叫骂,晓薇心里其实恨不得直接把她的手指给掰断,可是碍于父母在旁,她忍了,却换上一副纯真的表情满脸不解地看着这个女人。
“你、你竟然叫我阿婆?”女人尖叫,不可置信地瞪着晓薇,吸了一口气后又骂了起来:“你、你这个没礼貌没教养、没文化没素质的野毛孩,你竟然叫我阿婆,你、你们这些乡巴佬赶紧滚出去,望江这样高级的饭店不欢迎你们,快滚。”女人歇斯底里的样子看起来更丑了。
“你这个女人,怎么说话的,我们在这吃饭关你屁事啊,你有什么资格赶我们。”当了几年老板的张大山见识也不短了,更何况这个女人指着他的宝贝女儿骂野毛孩,触动了他心底的一根玄,再好的脾气,他也忍不得了。
“你这个乡巴佬,我叫你们滚没听到吗,我有没有这个资格,老娘就是这家饭店里的股东,你们说我有没有这个资格,赶紧滚,以后不许让这些农民进来吃饭,听到了没有。”后两句话,是对旁边吓得脸色发白的服务员说的。
…。
刘伟光现在正满面红光地陪着笑脸给高级雅间的两位重要的客人倒着酒,小心翼翼地讨好着,他心情好得似在飞一样,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弄得他差点骂娘,忙向两位客人赔礼后才暗恼地去开门。
本想好好给那敲门的人一顿好骂,没想他门才打开,就见饭店里的客服经理曹志祥焦急地道:“总经理,出事了。”
“啥事?”
“是这样的,江懂在大厅里跟顾客吵起来了,江懂要赶走那一家顾客,那顾客听到江懂说话不好听,就跟江懂吵了起来,江懂一气之下,就让保安打人,结果没想到的是,那个保安无缘无故地摔倒不起,江懂就越骂越过份,现在,后来,后来江懂突然跪在那一家人面前哭得很伤心,似乎,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我怕出事,所以就来找您了。”
“什么?那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该死的。”刘伟光懊恼地骂了声,转回包间时,脸上又堆起了虚伪的笑容:“二少,乔少,实在对不起,店里出了点事,我得去看看,您二位慢慢喝,一会我让小妹再拿一瓶洋酒给二位尝尝。”
“出了什么事,正好我们也挺无聊的,不如一起去看看吧。”其实刚才曹志祥跟刘伟光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他们所说的江懂,他们两人也认识,一个仗着自己老公是常委副市长就作威作福的女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就只会用自己男人的名义到处投机取巧地介入别人的生意,赚无本投入的股份,这个女人出丑,他们还真挺想看的。
“这,让二少和乔少见笑了。”刘伟光一听到这两人都说要去看,他心下大喜,江碧珠这个女人,其实他也很烦她,如果不是需要巴结她的丈夫,他刘伟光才不会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但没有脑子,还整天把自己打扮得跟妖怪似的,丑得要死。
刚才曹志祥将事情经过说出来时,他还有点幸灾乐祸,又怕江碧珠这个女人一个处理不好,最后找他麻烦,那他就得不偿失了,现在好了,如果这两个太子爷跟去,谅她江碧珠再蛮横,也不敢在这两位头上耍。
于是,刘伟光领着潭家惟和乔东昂首挺胸地赶到大厅。
闹剧
几人来到楼下大厅看到的情景竟是这般,江碧珠跪在地上,眼里流着泪,可她的眼神实在不象是在哭的样子,含着很深的恨意,而她的对面坐着样子和穿着都挺普通的三口之家,奇[]怪的是,这一家人,父母都显得很紧张又很局促的样子,反而是那个看起来十来岁的漂亮小女孩到是镇定自若的,而且小巧白嫩的脸上还透着淡淡的冷漠。
更让他们诧异的是,小女孩的眼神,是那样的凌厉冷冽。
这哪里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会有的表情?仔细一看,又没有了,小女孩一副惊恐的样子。
谭家惟和乔东面面相觑,眼里均透着不可置信和疑惑。
谭家惟和乔东等人出现时,晓薇就发现他们了,谭家惟和乔东不认识晓薇,可晓薇却知道他们是谁,身后都有什么身份,所以一见到这两人时,她及时地收起了自己的表情,并且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
这两个人,可是地地道道的黑省太子党,潭家惟不用说了,原来的谭市长,如今的谭书记兼省委副省长的二公子,今年二十五岁,三年前开了家房地产公司又和乔东合伙搞了一家外贸公司,而乔东,黑省省委书记,一方大员的小公子,二十二岁,由于乔家在京城也有不小的势力,所以乔东的哥哥和姐姐在京城合伙搞有好几家酒吧,一家娱乐公司。
两人要身份有身份,要钱有钱。
他们的身份,她能知道,那是因为她从电脑里查的,虽然这个时候还没有互联网,但是十年后有啊,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