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你是被夺舍了吗?”
少女睁着圆眸,静静地打量着他。
似乎是想从他莫名柔和下来的神色中探究出什么。
可都无果。
他的心思隐藏得太深了。
而且又不是轻易在脸上展露情绪的人。
宋稚枝根本猜不透他。
“没有。”
轻轻地哼了一声。
裴宴将药箱收拾好放了起来。
虽然心里委屈得不行,但还顾虑着她手腕上的伤。
低头给她吹着伤口。
之前他受伤时,枝枝也是这样子做的。
她说,‘呼呼就不疼了,所有的痛苦都会被吹走。’
而他也有模学样,弥补着自己之前的冲动。
但实际上裴宴内心还是介怀普佐的存在。
他无数次地想要张嘴问个清楚,可还是没有任何的勇气。
他怕枝枝是真的厌弃了他。
找了个蓝眼泰迪然后抛弃他去了北美,再也不会回来了。
如果他不主动挑破这层窗户纸的话,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
哪怕只是维持表面的关系,他也求之不得。
她是他的妻子。
这辈子都无法改变。
目光落在两人的对戒上,裴宴生硬的俊脸渐渐柔和了下来。
紧紧与她十指交握,连指缝也要强势霸道的撑开。
薄唇在宋稚枝看不到的地方悄然弯起。
像是只偷到腥的猫儿。
“我们领证的事……”
宋稚枝欲言又止。
心思完全就不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要是被哥哥知道她跟裴宴莫名其妙地领了证,肯定是要生气的。
毕竟从小时候开始,他就不待见裴宴。
“是真的,你是我法律上的妻子。”
听到她的质疑,裴宴立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