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手,可以自己穿。”
就算是她含着金汤匙长大,宋稚枝也没让人这么伺候自己。
她虽然被父母哥哥宠得无比骄纵,但自理能力还是满分的。
“嗯,可我想帮枝枝穿。”
少年抬起眸子,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
像是她之前养得那条德牧,忠诚又乖顺。
短发轻贴于他的耳侧,看起来十分蓬松,毛茸茸的。
唔,有点想摸。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少年起身,结实有力的双臂撑在吊椅两侧。
一再俯身凑近,彻底挤入她安全又温暖的世界。
轻嗅着少女独有的馨香,裴宴的眸色渐渐变得幽深。
就连呼吸也在不断加重。
像是一头快要冲破牢笼的野兽,紧盯着面前娇小可爱的人儿。
可硬气了还不到三秒钟,他整个人就扑进了宋稚枝的怀里。
时不时地拿毛茸茸的脑袋拱着蹭着她的肩窝。
哼哼唧唧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想枝枝。”
想得……他都快疯了。
甚至有几次他故意受伤,任由刀锋横穿他的腹部。
只为了寻求那点痛意。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不那么想枝枝。
“乖,这不是见到了嘛。”
轻拍着少年布满肌肉的脊背,宋稚枝总有种男女调换的感觉。
可还没等她察觉到不对劲,少年就将脸蹭在她的掌心。
那双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眼尾红红的。
就连语气也是染上了浓浓的鼻音。
“枝枝摸摸我好不好,我最近很乖的。”
乖到只是将那些背叛家族的人处死而已。
都没有施加虐刑。
因为裴宴知道,枝枝不喜欢那些血腥之事。
所以每次他来见她时总是洗三遍澡。
将身上穿得衣服也喷上她爱的香水。
生怕……她会因此而厌弃自己。
“真的有乖乖的?”
熟知剧情的宋稚枝可没那么好骗。
她知道裴家的产业并不干净,也就最近几年才洗白的。
至于裴宴能够重回裴家的条件。
则是为家族游走于灰色边缘,处理着那些见不得光的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