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在火工语里,饮茶那是谈判的意思,吃苦瓜则是见红见血,要火拼杀人的干活,巨胜子是黑芝麻,引申出来是“麻烦”,叫幡子是死人的招魂幡,又指官道的警察。
这一句话联系起来,就是问我是来谈判的还是来踢场子的,如果我敢惹麻烦,那他也不含煳,会立刻报警!
我……哪里招惹他了?
起初,对于申沉的威胁我郁闷了一下,但随后转念一想……感觉他可能认错我的身份了。
毕竟,申沉和胡老二有仇,这次展交赛,又是胡老二的主场,故而他见我说火工语,保不齐认为我是胡老二派来找茬的。
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我也是够郁闷的可以,既然这样,咱自然也懒得再和他废话。
有什么,我还是和他直说了吧!
立时,我凑头过去,贴近他的耳朵,小声直言道:“我不是胡老二的人,就是个特约嘉宾,您这么说话,有点伤人呢!”
有些事,其实是我想复杂了,但好在于我会弥补,而我直接把误会说出来,反倒显得咱坦坦荡荡,他申沉,有点小人之心了。
一句话出口,申沉难堪的笑了笑,随后立刻换了一种口气道:“哎呀!对不起并肩子了,兄弟有眼无珠,你别介意。”
“放心!”我说话间,指着自己身后摄像的周寿机道:“电视台全程直播,我就是想害你,也没机会往你那鏊子里边放死老鼠。”
“那是!那是!”申沉带着一脸的抱歉,又问我道:“不知道兄弟是那颗银杏树上边的果子呀!面生。”
“银杏树……”我酸酸的回答道:“黑虎街的鲁味居,一个三个月的小店,小脸老太太而已。”(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油旋
在仙汤楼的店面展位里,我看见了鏊子,炉膛和做汤的铁通,面案。
这些东西都很普通,普通到与任何街边卖早点的摊位一样。
此外,申沉用于做油旋的食材也挺简单,只是一级的面粉,调着猪油的色拉和精盐鸡蛋。
但人家做出来的东西,却处处体现着用心和手艺,让人拍案叫绝。
我发现,申沉这个人做油旋的时候很有特点,他手速不快,但极端稳准。
而且,他做油旋用的是老式的“黑焦”炉膛,上面架着鏊子,地下烘着旋子,当面坯放在鏊子上烤火的时候,申沉两只眼睛便如鹰一般盯着去看。
他不轻易出手,但出手必定恰到火候,而且我看过两次后,发现申沉把油旋从炉膛拿出来放在鏊子上时,那油旋的颜色竟然是在空气中变化,定型的。
这是很惊人的技艺,说明他在制作旋子的时候,已经把面坯与火的时间,预估压缩到了最小。
从而,食材定型的最后时间,不是在炉膛或鏊子里度过的,是在他的手上。
这可是神来的火工手笔,精确到了秒。
能把火工精确到以秒计,这人简直神了,而且通过他手上的伤痕我看的出,他练习这一套,用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功夫。
五脏庙里有句老话叫“手艺是心”,而用心做好事的人,也往往受人尊敬。
采访中,因为申沉油旋做的好,我便忍不住夸赞。
说道最高兴时我甚至憋不住对摄像机道:“希望各位观众以后多多支持望月神汤楼的生意,像油旋做到如此地道的饭店真的不多了,虽然只是零嘴点心,但每一个都是申老板用心制作出来的,是真正的老手艺……”
我的话,引起了周围客人的共鸣,而随着气氛的调动,我又适时的让周摄像给了申沉的那双手一个特写。
同时我指着申沉的手道:“大家看清楚,这种满布的横向伤痕叫‘虎皮疤’,那是练火工时,被鏊子和炉膛烫出来的,据说一个人要想练习出烤油旋的真本领,没被焦炉烫出过一百道虎皮疤是不可能的。”
说着话,我又让蔡记者急忙把话筒递给申沉,同时问申沉道:“大师傅,您手上有多少疤痕呢?自己数过没有?”
对于我极力的夸赞和介绍,申沉看上去非常感动,而待到我问他有多少疤痕时,这老方丈更是眼泪绕框,忆苦思甜道:“我手艺学的晚……烫了两百道疤痕,才出的徒。”
闻言,不光在场的群众愕然,就连我心头都“咯噔”一下。
果然……那件事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
……再之后,我没有问多余的,而是怀着对申沉的尊敬,看着他打完最后一个油旋,关门闭展,随后才开口问了他一个问题。
我直言道:“申大方丈,恕我直言,您不会不知道这展交赛是胡老二开的吧?不怕他使绊子么?”
先前因为我的恭维和宣传,申沉似乎对我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