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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第1页)

所有云家的女子,都吊死在青楼里,那夜,窗外下着雨。”她的表情,凄冷如霜,好像回到那个惨绝人寰的雨夜,她苍白的脸,流光的眼,仿佛看见那个脂粉香秾,藏污纳垢的青楼里,一具具残花般摇曳着的尸体。

厅上无声,这个故事实在惨烈,想想那些女子,个个有着惨痛的回忆,在屈辱中度日,然后自悬梁下,携手共赴黄泉。

孟而修两眼放光,他听到这样的故事,心情居然特别激动,多好的报复方法,他太欣赏那个如此对付云家的人,可惜事情过去几十年了,不然他一定要把这个人收入府里,花多少钱都认了。孟而修唯一不满意自己的,就是觉得自己太书生意气,不够心狠手辣。

邹断肠已经浑身发抖了,印无忧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嘴角的寒意更浓。

澹台梦缓缓走到吹拉弹唱的女子身边,方才恶斗在际,那些女子早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动也不敢跑。澹台梦向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一伸手,那个女子先时发楞,然后把琵琶递了过去,澹台梦接过来,对着司琴的女子道:“菩萨蛮。”

司琴的女子听了,鸡啄米一样点头。

澹台梦抱着琵琶,站在厅上,印无忧方是发楞,过去拦道:“你,你做什么?”他对澹台梦方才讲的故事没有兴趣,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都和他没有关系,可是澹台梦抱着个琵琶,站在厅上,难道她要弹琵琶?为了证明自己是云家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样的事情,印无忧感觉特别生气。在他的印象中,只有卖唱的女子才抱着个琵琶,所以抱着的女子,都是卑微的。

澹台梦怎么可以抱着琵琶?印无忧感觉自己的血往头上涌,这个狗屁郡王府有什么好玩,澹台梦为什么要赖在这儿?孟而修如果不相信,走就是了。如果是印无忧,他宁可死,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他宁死都不做的事情,也绝对不让澹台梦去做。

澹台梦微微一笑:“沧浪,伤疤藏起来,永远都无法愈合,因为见不到阳光的话,愈合的表面下,伤会溃烂到骨头。”她虽然在笑,但是神情决绝,印无忧感觉到了痛苦,他左右不了澹台梦,也改变不了澹台梦,如果他执意要阻拦,他会失去澹台梦。这一点,印无忧特别肯定,所以,印无忧再痛,也黯然退了下来。他记得自己的身份,云沧海的弟弟,云沧浪,可是,他惶恐地看了一眼外边,雨声萧索,他心中寒意更浓。

菩萨蛮的曲调已起,琴声悠扬,红牙轻扣,澹台梦的纤纤玉指在琵琶的弦上轻轻一滑,捻、挑、揉、拨,指法娴熟,淙淙如流水,清越似落珠,凄切幽噎的琵琶声中,澹台梦居然起舞,边舞边歌:“纤纤玉指凝秋寂,檀唇丽语音明媚。云绉舞随腰,翠衾香绮消。 一生风尘罪,两袖胭脂泪。若问妾家愁,千年江水流。”她的歌声,如子规啼月,寒蝉泣秋,离人别时之泪,孤雁离群之声,低低噎噎,凄凄凉凉。

烛光摇曳,琴音悲回,舞姿愁乱,悲歌低迂,一时间,这厅上愁云惨雾,寒风四起,人人心头都罩上了凉意,不知不觉间,打了个寒战。

等唱到菩萨蛮的后半阕,邹断肠痛嘶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他蒙面的黑巾几乎飘落,一角被口中的气流掀起,露出下颌,印无忧离他最近,也看见一角下的情景,先是一愣,然后心开始抽搐,他觉得自己方才一定花了眼,那绝对不是属于人类的下颌,那属于魔鬼。

邹断肠几乎是狂吼:“住嘴!不许唱,不许唱!”他的声音狰狞可怖,几近疯狂。

澹台梦把曲调一转,歌声从悲咽转为凄厉:“昨夜西风无限凉,秋雨没瓜秧。故园惊觉,流年都废,夕照残花共柔肠。 触目偏是,离群雁,坟头草,孤月光。”这阕暮江吟才唱了一半,邹断肠无法忍受,纵身而起,印无忧始终盯着他,见他起身,以为他要对澹台梦下手,立时拦在澹台梦的身前,谁知邹断肠凄厉的长嘶一声,竟然飞掠出门,消失于茫茫雨幕之中。

舞歇,歌止,澹台梦满眼苍凉。

孟而修的心兴奋不已,他有一个颇为风险的计划中,缺的就是这样一枚棋子,他一生都是谨慎小心,稳扎稳打,冒险的事情,从来不做,因此他心中虽然有步险棋,总是犹豫不定,不愿意冒这个险。可是不管这步险棋走是不走,总得先准备着。

孟而修的脸上挤出几分哀容来:“对不起啊,云姑娘,勾起你的伤心事,只是方才邹断肠对天起誓,说姑娘是澹台玄的女儿,澹台梦,孟某一时难以判断,怕误伤了好人,也怕放过了敌人,不过云姑娘海量汪涵,想来不会为此耿耿于怀吧?”

澹台梦淡然道:“郡王爷客气了,郡王又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了解江湖中事,如果沧海会计较,就不会献丑人前,旧痛重提了。”她说着,把那琵琶扔给那个歌姬,那个女子一接之时,琵琶倏然裂成几瓣,弦断面折。

澹台梦抱拳道:“对不起,郡王爷,沧海有些身体不适,想告退。”她的神情看上去极为疲惫。

孟而修对于她这样的反映,倒是在情理之中,方才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不得不提及云家当年的惨事,比较不是愉快光彩的回忆,可是云沧海能够说出来,自然因为想向他孟而修表示忠心了,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孟而修笑道:“云姑娘去休息吧,改日孟某一定摆桌酒宴,向云姑娘谢罪。”他说得十分客气。

澹台梦抱拳告辞,印无忧跟着她,离开了大厅。

伞,早扔在厅外,印无忧没有去捡,澹台梦拾了起来,那伞,已然跌裂了伞骨,撑开,伞面也四分五裂,无法遮雨。

厅外的家仆忙递过去两把好伞,可是印无忧和澹台梦都没有接,就撑着那边破露的伞,缓缓前行。

回廊九曲,廊上有遮雨的顶檐,伞,已经无用。

印无忧倾听了下四周的动静,站住:“你走。”他说话的时候,眼中都有了杀机。

澹台梦回眸一笑:“我走了,你呢?”

印无忧不解:“我?”

澹台梦笑道:“如果你跟我走,我就走。”

印无忧脸色苍白,有些急怒:“如果你再不走,我就去孟而修哪里,告诉他,你究竟是谁!”

澹台梦笑得娇媚:“可怜的孩子,你也不想想,他会信你还是信我?”她笑着收了伞“如果这个办法可行的话,你方才早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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