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也不是不敢问,只是他认为总该大办一次,不管是从楚佑安的身份地位来说还是想大大方方昭告天下的角度,但他怕一问得到的答案是旅行结婚,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楚佑安说这句话不是开玩笑。
不管最后的结果会如何,这件事都放到明年再说,年底这两个月的忙碌让楚佑安是没办法再翘班出去旅行或是抽空来筹备婚礼,顶多有个空闲的晚上、有个不需要出席活动的周末和朋友聚一聚。
今年冬天算是个暖冬,进入十二月都还是立冬前后的气温,几乎每天都是暖阳高高挂起,孟星便不怎么穿外套,穿着从前习惯的宽松毛衣,戴上口罩就算是防风,和总是商务装扮的楚佑安形成强烈对比。
虽然楚佑安很欣赏孟星的衣品,干净、纯粹、青春洋溢,但他得见人,实在没办法陪着,叫孟星换,他还特别嘚瑟地表示:“你就是嫉妒我年轻。”
让他加外套,他又给怼回来说:“年轻人的字典里没有冷这个字。”
楚佑安想着家里公司都有暖风,出门大多数时间在车上,也冻不着他,便不再管他。
然而可能是为了惩罚他的嘚瑟,他幸不辱命地感冒了。
一开始并不严重,只是轻微的头疼,孟星就没当回事,只当是脑门吹了风引起的。也正是这天,他得到了汤闻和陆留终于修成正果的好消息,汤闻兴奋过头不好在陆留面前表现,只能和孟星分享这喜悦,然后两人去吃了一顿火锅,重辣。
他们边吃边出汗,全程情绪拉满,兴奋得不行。
饭吃完回到家,孟星就感觉喉咙痛,肚子也痛,半夜起来又吐又拉,楚佑安伸手搂他,浑身烫得惊人。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楚佑安扛着去了医院。
肠胃炎加感冒,打针吃药输液一样不落。
然后他就被楚佑安瞪了一上午。孟星心知有错,话都不敢说,只能小心翼翼地用没扎针的那只手去扯楚佑安的袖子。
楚佑安将手给他塞回被子,“别冷到了。”
孟星楚楚可怜,“哥哥,你别生气了嘛,我乖乖吃药,很快就会好了。”
楚佑安深吸一口气,“外套能不能好好穿了?”
孟星非常非常小声说:“毛衣大,外套不好套进……穿,我好好穿,我和你一样穿贴身的毛衣,穿大衣。”
楚佑安隔着被子使劲打了他一下,“年轻人,要听话。”
孟星顺嘴就接:“不听老人言…开心好几年。”
楚佑安又是一瞪,他装作慌乱地改口:“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楚佑安生气地“啧”一声,“你说谁老人?”
孟星“哈哈哈”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