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扭过头来看白鹤鸣。
“还好有表带。”
白鹤鸣甩着胳膊,庄蕴这一口咬在表带上了,要是没有皮质表带拦着,估计能让他撕下一块肉去。
皇家橡树的腕表,皮质表带,表带都咬豁口了。这力气大的。
白老五心有戚戚的拍拍白三儿的肩膀。
白妈本想甩白鹤鸣几个大耳光,但是吧,哎!
白妈有三个儿子,这都有三个儿媳妇了,能不在心里做比较吗?大媳妇知书达理,儿媳妇金融女强人,三媳妇修仙打坐,按理说,三媳妇脾气最好,又软又安静,话不多坐得住,虽然是个男的,但是就这沉稳的性子,多么宜室宜家。
现在才知道,她这三媳妇,估计是所有儿媳妇里最凶的。真揍白鹤鸣。
别看白鹤鸣嗷嗷喊叫,做事强悍,但是庄蕴丝毫不妥协,性子刚烈也很强硬,把白鹤鸣打的都不敢还手。
咬着手腕那么用力,白鹤鸣推开他都不敢。
看表面是庄蕴被白鹤鸣降服了,什么都听白鹤鸣的,实际上呢,白鹤鸣在庄蕴那一点便宜占不到。是庄蕴把白鹤鸣克制的死死的。
“败家媳妇儿,修表也不少钱呢!回头揍他。”
白鹤鸣死鸭子嘴硬的继续吆五喝六放马后炮。
白家兄弟也不理他,打扫客厅,收拾摔碎了的东西。
“白鹤鸣你给我滚进来!”
白爸白老爷子指着书房,必须要好好教训白鹤鸣了。
关起门来,白爸看看他的手腕子,手腕也给咬肿了,上边的牙齿咬在表带上,下边的牙叼着肉呢。
“活该!”
白爸心疼,也气他。
“这事儿还真不怪庄蕴,你也有问题。鹤鸣,你做事速度快,但是感情不是做生意,你不能连拖在拽的拉着他往前跑,你要为他考虑啊。”
白爸长吁短叹的,生儿子干嘛,讨债鬼。
“庄蕴和我们接触不多,但是我们在山庄里住着的时候,也知道他的生活习惯。你说他的生活方式不对,但他那是神仙过得日子。谁不羡慕?”
就事论事,去掉庄蕴没事儿闲的辟谷,一周一周的不吃东西,庄蕴的日子过得舒不舒服?
在所有人都在追名逐利一切朝钱看的时候,他悠闲自得闲适逍遥,腰包有钱生活自由,春有百花秋有月,看看风景享受清风,把不喜欢的都屏蔽在外,自己内心世界平静且丰满。不被任何事情所拖累。
不会一睁眼就琢磨着赚钱,不会闭眼就想什么事情遗落,他的世界非常好,鸟语花香天高云淡。
是白鹤鸣强行打破他的世界,强行把他从安逸生活中拖拽出去,怎么还不允许庄蕴一个适应的过程呢。
“别说你爷爷不想回来,我和你妈都不想回来,只想在那住着,真的非常漂亮安静。庄蕴是喜欢追求金钱的嘛?他要是这么视财如命就不会放弃他爸的股份。他是喜欢热闹的人吗?他不很少出门吗?你说他生活习惯不好,他哪不好?只要不在辟谷,就没什么不好的。他没什么过多的要求啊,只是想安安静静的生活啊。你把他带出来,你让他从安静的环境变成人潮拥挤的大都市,他能适应吗?他不需要时间?你也不能为了让他尽快适应就一再的反驳他以前的生活啊。”
“他的脾气秉性你不了解吗?你就不能体谅他?”
白鹤鸣耷拉着脑袋,爸爸爷爷都在数落着他。
“还有那社交酒会的,要求携伴参加的你可以商量啊。这是硬性条件吗?你不是有权利选择不去吗?你说什么需要消息需要人际交往,你去交际就好了,带着他干嘛,他是你衣服上的配饰?需要陪衬你?”
“人家那话说的也在理,你让他去接触人群接触你的交际圈,那你怎么不配合他呢?他打坐拜三清的时候,你怎么不和他一起?甘蔗没有两头甜的,好事不能都是你一家的。你想他什么都听你的,可他不是你的员工下属。员工下属对不合理的要求还有权利不执行。”
“别太自私了。别用你的要求标准强迫谁都和你一样。”
“婚姻是你们俩的,有一方不同意,这婚就算是勉强结了,也会出问题。你想快点把他带过来结婚,可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结婚不是结束,是开始。”
爸爸一句,爷爷一句,白鹤鸣今天做的有点过分。
“别说别人,我和你妈,当初我们住在四合院内,街坊邻居的很多。后来搬家到了别墅,你妈有一年多才适应了。你妈那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郁闷了多久,这还没出城,只是搬个家。庄蕴是离开他的桃花源到这个不如他以前居住的地方啊。你地方再大,你有他那大吗?”
“那我也不能把皇家园林买下来吧。买不起不说人家也不卖啊!他山庄大,我把京城翻遍看了也没那么一块地方啊!”
白鹤鸣也委屈,庄蕴的山庄两千多亩地,京城没有什么地方比得上的。
“所以你给他时间啊!你小子怎么听不懂呢。你好好想想他的话,你别觉得他的话是无理取闹,人家的话在理,谁规定的婚后就一定住在男人家里,谁规定的女人就要跟着男人走。夫妻之间要互相体谅彼此配合。不能让一方一直去默默牺牲还被视作理所应当。”
白鹤鸣就犯了这个错误,他没体谅庄蕴的配合和改变,就一直把庄蕴的改变当成理所应当,还觉得速度太慢不断的在鞭策,督促,用各种方式催着庄蕴尽快适应这一切。把庄蕴的付出全都忽略了,还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