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热情地迎接了被放逐的法国神甫,这些人后来为英国天主教的复兴播下
了第一批种子。伯克为了同爱尔兰人妥协,也一直不停地主张他们应享有宗
教自由。在德意志,明斯特一个叫做“神圣族家”的热心的小组聚集在菲尔
斯滕贝格和奥韦尔贝格的周围,哥里津郡主和蒙塔居侯爵夫人(拉法叶特夫
人的姊妹)这样的人物也活跃在这个小团体里。对于他们来说,施托尔贝格
在1800 年的改变信仰是一个大有希望的喜讯。俄国皇帝保罗一世也激起了
很大的希望。约瑟夫·德·梅斯特和格律贝尔神甫已经说服他要求重建耶稣
会,而且他已经把马耳他骑士团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并被选为骑士团的首
领。
直到这时几乎还没有受到法国革命触动的新教,从宗教的恢复中得到的
全是好处。在德意志,施莱尔马歇在他1799 年出版的《论宗教》一书中,
重新激发了新教的神秘的热情,而威廉·瓦肯罗德和浪漫主义者正在通过美
学直观的方法寻找他们返回宗教的道路。在荷尔斯泰因的恩肯多夫,雷文特
洛是一个虏诚的团体的领导人,这个团体和明斯特的“神圣家族”很相似。
施托尔贝格在改变信仰之前曾在这里面呆过,甚至天主教徒波塔利斯也和这
个团体有联系,他在签订教务专约后出任宗教大臣。在英国,卫斯理已于1791
年逝世;他既建立世俗传教士制度,又创立了一个互选补充成员的教阶组
织,从而使循道教派更加接近英国国教。①这种情况在1797 年引起了循道
会派内部的第一次分裂,可是这个教派由于在群众中煽动神秘主义而继续得
到发展。循道教派对“非英国国教信徒”②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浸礼会派③
由于效仿循道教派的做法而得到了进展,而普利斯特利的索西教④的长老派
和普顿斯的理性主义的长老派却在迅速衰亡中。甚至在英国国教中也形成了
一个福音派的小核心,其中最出名的是威尔伯福斯,他们想使国教恢复生
气,但是没有成功。复振后的非英国国教信徒抛弃了对法国革命的同情,他
们对于人民群众的保守的影响即使有被夸大之处,但这种影响的存在也是无
可争辩的。
法国似乎依然是世界上理性主义的堡垒,至少是在批判的形式下,反对
传统和基督教,就象十八世纪所采取的形式一样。理性主义的代言人德斯
蒂·德·特拉西、卡巴尼斯、多努和沃尔内,都固守在国民公会设立的科学
总院和高等学校的重要机构里。他们通过然格内控制着《哲学旬刊》,他们
的门徒在各个中心学校里任教,这种学校几乎在所有的郡里都成立了。然而
理性主义正在起变化。“空论家”中少数仍然是唯物主义者,大多数也不再
留意形而上学,而在科学的影响下,只注意对现象的研究,日趋倾向于经验
实证主义。因为法国革命在公共教育中给科学以显著的地位,所以科学在法
国很兴盛。德斯蒂·德·特拉西和卡巴尼斯打算建立一种思想的科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