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沈鸢后,眉头稍稍舒展开,脸上浮起一抹浅笑,抬手示意女儿坐下。
沈鸢明显感受到爹要说什么大事。
果不其然,沈知州往窗外扫视一眼后,漆黑的眸子盯着她,沉声问:“阿鸢,你最近同太子私下有来往?还是孤男寡女地在一起?”
沈鸢顿时呼吸一紧心里发慌,感觉外面养的奸夫被老爹发现了。
想起谢怀琛的嘱咐,她定了定神,垂眸懦懦地说:“爹,太子殿下救过我。我……我是为了感谢他的恩情,才和他一起出去。”
说罢手指绞紧,咬着嘴唇,抬眸怯怯地看了眼老爹。
心里虽然怕怕的,可砚之总说要娶自已,这事迟早得让爹知道。而且爹会知道,应该是因为砚之愿意让他知道。
沈知州一听就皱眉,不禁抬手指着沈鸢:“你……你……”
看到女儿脸颊逐渐羞红,目光闪躲,沈侯爷太阳穴凸凸直跳,喉咙动了动,差点被呛到。
抹了一把额头,深吸一口气,握住女儿双肩厉声问道:“阿鸢,你跟太子是什么情况,太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沈鸢蹙了蹙眉,一副不赞同的样子,澄澈的眸子显出无辜,声音软软的:“殿下对我很好。”
顿了顿,再次神色认真地强调:“他很好。”
说罢又别开目光。沈知州一看她这副羞涩的模样就知道问题大了。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着急低吼:“怎么可能,那一定是他别有用心。你跟爹好好讲讲,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可别被他骗了。”
联想到太子从那场宴会开始就出现的一些反常举动,沈知州此刻气得眉毛倒竖。
阿鸢刚回京不久,性子单纯不懂事,太子竟然对她下手。真是厚颜无耻!
沈鸢急忙摇头摆手:“爹,殿下救了我。他没有害过我,一直对我很好。“
沈知州只觉得女儿被灌了迷魂汤,强忍住心中的怒意,眼底一片愤愤,咬着后槽牙艰难吐出一句:“说说,他都是怎么唬弄你一个小姑娘的?怎么背着我哄骗你跟他出去的?”
沈鸢一脸为难,咬着嘴唇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说。太子究竟有没有唬弄自已她不知道,她倒是骗了太子的银子。
沈知州见女儿如此纠结为难,难以启齿。难不成是受了什么说不出的委屈,急得眼里要喷出火来。
正欲问清楚,外面侍卫急匆匆来报:“侯爷,大小姐。裴二夫人在外面,说是有天大的要事,着急要见大小姐。”
沈知州气不打一处来,这郭月怎么还有脸来。还有什么比我女儿被太子骗了还大的事。
正想说赶紧打发她走,外面侍卫顶住压力继续把话说完:“她说是关于兰陵青云巷的一段往事,让大小姐务必去见她,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此话一出,沈鸢惊得倏然站起身,一脸惊恐。人晃了晃,心蹦到嗓子眼,感觉一道凉气直冲头顶。
青云巷,翠云阁。
她握紧打颤的手,声音仿佛不是自已发出的:“爹,我去单独见见她。你就在书房待着吧,很快就回来同你解释太子的事。”
说罢便一溜烟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