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吧。是我们一起去三楼,还是一块留在二楼?”她抛出局限选择题。
叶文彰一句话不说,面沉如水。
连惜也是分毫不让。
最后,还是后面的叶修泽打破了僵局,“我去三楼好了。”他低垂着头走过去,勉强挤出的笑容完全掩盖不住神情间的落寞与难过。
“叶修泽……”连惜高举的手不由自主落下了一些,歉意地唤了一声。
“没什么。”叶修泽的笑容温和而宽厚,修长的五指轻轻拂过连惜的长发。他深深地看着女孩的眼,一字一字道,“只要你高兴,我愿意做任何事。”
“是吗?那就辛苦你了。”叶文彰淡淡地笑了,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大掌径自包裹住连惜的小手,牵着她就往卧室里走,嘴里还不咸不淡地说:“既然修泽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不是喜欢演吗?行,他给他这个机会!
连惜则惊喜地看着自己与男人相握的手。一黑一白,一大一小,那么矛盾,又那么和谐。
甜蜜的芬芳霎时充满心底,她再顾不上感动叶修泽的付出,回头高喊一声,“修泽晚安!谢谢你哦。”然后便乐滋滋地缠上叶文彰的胳膊。
叶修泽的表情仿佛出现了一瞬间的扭曲,“不、不客气……”
而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利索的关门声。
徐伯两手交握在腹前,眼神放空地望着天花板。他可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这一夜,无眠。
次日清早,伴随着几只雀鸟的啾啾声,叶修泽敲响了连惜的房门。看他眼皮下方明显的青色,便知他昨晚没睡好了。
可连惜心气也不顺呢。昨晚叶文彰亲自带她回屋,她本以为能有什么进展,可谁知她话还没说几句,叶文彰就走了。
“有事吗?”她一手挡在门框边,没精打采地问。
“噢,没什么。我就是来问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叶修泽却丝毫不被她的冷淡影响,笑道,“高考都结束了,不如出去走走。”
“还是不了吧……”连惜犹豫着说道。
一股无言的尴尬在两人身边迅速蔓延开来。
在这寂静中,叶修泽的头一点一点低了下去,脸上强挤出的笑容仿佛被水稀释掉的墨汁,仅留下些残留的颜色。
“就算不能接受我,难道连朋友也当不成吗?”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落寞,下一秒又故作无事地笑道,“哈哈,既然你有事就算了,不打扰你了,先下去了。”说完,扭身就要走。
“等等。”看着他暗淡的背影,连惜又想到了昨晚,无奈地叹道,“……我进去换衣服。”
连惜原以为叶修泽会带她去什么游乐场所,可没想到车子在七拐八拐之后,竟开进了本市最大的古玩字画街。
“我们下去走走吧。”叶修泽亲自为连惜拉开车门,笑得如沐春风。
两人走到一家明显有些年头的老店前,门口的鹦鹉一见连惜便叫道,“女客到,女客到。”瞧着分外伶俐可爱。
连惜看看身后的叶修泽,好奇地说:“明明是咱们两个人,为什么这鹦鹉只说女客到?”
“小姐芙蓉面,柳如眉,凡子怎能落得我的眼?”她话音才落,身后就又响起一声鸟叫。
连惜惊得后退一步,紧紧抓住叶修泽的胳膊,不可思议地问道,“那、那鹦鹉还会回答我的话?!”
“这位先生好俊的口技。”叶修泽还没说话,一位老者便从店里缓缓走出,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捋着花白的胡子赞道。
叶修泽不料自己为搏美人一笑的小花招竟会被人看破,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垂眸笑道,“您过奖了。”
老者看出叶修泽不愿多谈这个问题,也不强求,摆手道,“两位可要进店看看?”
老店里的古董珠玉显然和外面那些不是一个档次的。连惜的注意力很快便被这些东西吸引,忘了追问叶修泽方才那惟妙惟肖的一声鸟语了。叶修泽这才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他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