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惜大囧,“我?不是……你睡不着我干嘛要跟你一起坐着?”
叶文彰却不管她,径自抱着她往门外走。
连惜不甘心地大叫道,“喂,你听到没有,放我下来了啊!我要睡觉!睡觉……”
那叽里呱啦声终于越来越远。
最后,她真的是陪叶文彰坐到天亮的。
哦,不对,这么说也不准确。应该说,是她坐在叶文彰身边睡到天亮的。
依稀记得有个男人最后将她抱回了床上,趴在她耳边轻声道,“谢谢老婆……”
她当时困得没力气答话,可那一刻,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老婆啊……
她虽然没本事为叶文彰分忧解难,但至少能陪着他一起忧心犯难。
看来,她还是有点用的。
叶文彰看她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呵呵笑的傻样,便知道她记起来了。
他将被子往上拉拉,更严密地将连惜捂上,以免她受风着凉。
“傻丫头,怎么样,明白了吗?”他出声问道。
连惜这才从回忆中猛然回过神来,却是丈二摸不到头脑,“明白什么?”
叶文彰拽被子的手一顿,转头去看她,就看那丫头一脸茫然无知,完全没有装傻的意思。
他几乎要扶额长叹起来。这个小惜,关键时候聪明又有主意,连他跟叶修泽派来的追兵都能忽悠过去;可平时呢,就真是笨得叫人无力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是夫妻啊,我需要你的时候从来不会与你客气。我希望你也能这样对我。”
他握住连惜的手,直视着女孩的双眼,不允许她逃避,一字一字问:“我感觉你这阵子有心事,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其实,她这段时间这么闷,也是叶文彰大晚上将她挖起来的原因之一。
他想跟她单独坐一会儿,在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适合谈话的时机,将从前那个连惜激出来,哪怕她又变得骄纵任性、无理取闹也好,至少是朝气蓬勃的。
仔细想来,他的小惜已经很久没有跟大声说过话了。她变得太安静,太懂事了。不是说他不喜欢知情识趣的女人,而是连惜根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印象中,她胆大心细,古灵精怪,有些时候甚至比男人还要争强好胜。这样的一个人,天天憋在家里,面对的只有丈夫和佣人,以及一栋虽然豪华却毫无变化的大宅子,正常吗?
叶文彰真是怎么想怎么别扭。
前阵子他忙于叶修泽的事情没有顾过来问,但是前晚他得到叶修泽的最新消息后,自己在书房里坐了很久,回想着叶修泽这些年在他身边的表现,这才觉察到这个孩子早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就慢慢地在改变了。变得可怕,尖锐,愤世嫉俗。
而小惜呢?她是不是也在改变?又是为了什么而改变?
今天,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他可不想有一天,连惜在他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也已经成了另一个叫他陌生的人。
听了叶文彰的话,连惜低垂下头,抱紧他的腰,好像在挣扎。过了一会儿,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