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和湛尘在门口分别时她在湛尘肩上放上那只蛊虫,作为吸引养蛊人的诱饵。
&esp;&esp;一夜过去,风平浪静。
&esp;&esp;整整一天,花燃都没有出客栈,期间和湛尘一起吃了两顿饭,静静等待可能会到来的危机,时间紧迫,她必须比闻惊风更快找到人。
&esp;&esp;而湛尘一无所觉,只当花燃还在为没有找到线索而烦闷。
&esp;&esp;天色初入夜,花燃待在湛尘的房间里,坐在窗边向下望,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去处,带着人世独有的热闹喧嚣。
&esp;&esp;一盏盏灯笼亮起,灯笼里装的不是蜡烛而是一颗颗光珠,微风吹拂,灯笼轻晃,不知哪家人的酒刚开窖,酒味散出,香气醉人。
&esp;&esp;敲门声响起,店小二的声音传来,“客人,您点的酒水到了。”
&esp;&esp;花燃:“我们没点过酒水,你送错地方了。”
&esp;&esp;店小二:“是有一位道友相赠,指明要送到这个房间,还留了张字条。”
&esp;&esp;花燃起身走过去开门,店小二低头,端着一壶酒走进,径直把酒壶放在桌上后,拿出一张字条朝床上打坐的湛尘走去。
&esp;&esp;“客人,这是要交予你的字条。”
&esp;&esp;花燃伸手过去截下那张纸条,摊开一看,上面空空如也。
&esp;&esp;店小二已经抽出一把匕首刺向湛尘,匕首上反射出黑紫色的寒光,显然是淬过毒,湛尘反应不慢,一把扣住店小二的手腕将其往下压。
&esp;&esp;匕首翻转再次攻击,店小二的手臂有如钢铁,湛尘没能将其弯折,躲避攻击踹开店小二。
&esp;&esp;佛音渐起,音攻却对店小二影响甚微,梵音会扰乱人的精神思维,让人动作迟缓陷入僵直,而他像是听不见一般继续追逐湛尘,灵力凝成的金色梵文贴在他身上,也没让他彻底停下脚步。
&esp;&esp;花燃没动手,趁着店小二专心对付湛尘的时候,朝对方扔出一个龟壳。
&esp;&esp;龟壳是一个防御法器,作用有些鸡肋,在阻隔敌人攻击的时候也将自己束缚在壳中,不到万不得已花燃不会使用在自己身上,不过现在给店小二用倒是挺合适。
&esp;&esp;店小二被困住,花燃靠近正要观察,一瞬间汗毛直立,下意识将湛尘扑倒。
&esp;&esp;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在她发出动作的瞬间从窗户飞入,险险擦过湛尘的头皮,若是再晚一点,刺中的位置就是眉心。
&esp;&esp;她抬手掀起一阵暴风,将无数银针挡在风暴外,一个黑衣女子从窗户中翻进来,手持长鞭袭向她。
&esp;&esp;一切发生得极快,就在眨眼之间,湛尘要出手帮忙,灵力运转的一瞬间却经脉逆转,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esp;&esp;他修的是无情道,如今仍是有情人,他心绪不平,无情道不再接纳他。
&esp;&esp;强行压下经脉的剧痛,他加入战斗协助花燃,他们已经共同对敌过多次,彼此配合十分默契。
&esp;&esp;又一个女子进入房间,抬手便是一片天女散花般的银针,这些银针过于细小,令人防不胜防,数量又极多,充斥在整个房间让人无处可躲。
&esp;&esp;红线浑水
&esp;&esp;◎把水搅浑,才好摸鱼◎
&esp;&esp;鼻青脸肿的店小二瘫坐在地,一张脸皱成苦瓜,“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刺杀,我就是打了个盹儿,醒来就看见你们把我抓住。”
&esp;&esp;他是真的冤啊!什么都没干,莫名其妙就被打了一顿,天理何在?!
&esp;&esp;花燃反复试探,确定店小二真的没有刚才的记忆。
&esp;&esp;湛尘收起心中纷乱的思绪,说道:“和卖家的邻居症状一样,都是对自己所为毫不知情。”
&esp;&esp;“你喝没喝过笑春风?”花燃问店小二。
&esp;&esp;店小二老实回答:“机缘巧合下喝过一次这种酒,平时我哪里消费得起?”
&esp;&esp;花燃:“笑春风不算贵。”
&esp;&esp;酒有问题,太贵不利于传播,平时市场里卖的笑春风的价格相较于其他更顶尖的酒来说确实不算贵,只是产量没有那么高,且需求太大,才会被黑市炒高价格。
&esp;&esp;“不贵?!”店小二嚎叫的声音比刚才发现自己被抓住时还要高,话密集而迅猛,满腹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