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花燃侧躺着,一只手臂折起压在他胸前,他稍稍转动头部,侧着头去看身旁的人。
&esp;&esp;她睡得很熟,露出的半张脸肌肤细腻,鼻子小而挺拔,嘴角天生就有些往上翘起,耳朵小巧精致,耳垂微微泛红。
&esp;&esp;因为从未如此靠近的观察过,这一瞬间竟然显得有些陌生。
&esp;&esp;或许是被盯得太久,花燃模模糊糊睁开眼,闭起眼睛撤下手往旁边挪开一点,嗓音含含糊糊,“要起自己起,我要再睡一会儿。”
&esp;&esp;湛尘转身抱住花燃,这种肌肤相贴的触感才能让他感觉到真实。
&esp;&esp;鼻尖满是她的气味,梦境里的画面逐渐远去,他开口轻声问道:“你知道修无情道的人动情会怎么样吗?”
&esp;&esp;“会怎么样?”还没到花燃正常的起床时间,也没有事情等着她去办,她十分放松,脑子也不够清醒。
&esp;&esp;“中途换道的人不多的是,领悟到自身道后修为还能长一大截,你要是修不了无情道就换个道,天下大道千千万……”
&esp;&esp;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彻底无声,再次睡过去。
&esp;&esp;湛尘轻轻抬手,指尖在她脸上停留,最后还是不想把她惊醒,轻轻缕一下散在她耳边的碎发便收回手。
&esp;&esp;那天闻惊风的的话在他心中留下一颗种子,不是他不相信花燃,而是因为太了解才更患得患失。
&esp;&esp;她的心很小,只装得下一些碎片式的温情,看似多情,也最无情。
&esp;&esp;他信花燃不知无情道动心的后果,愿意去赌一个结局。
&esp;&esp;他不懂如何去爱人,是被动的、慌乱的、无措的,唯一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一颗心坦坦诚诚地展示出来。
&esp;&esp;不过他刚刚学会了隐瞒,他不想把真实的结果告诉花燃,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一种直觉般的惶恐,似乎只要说出来,这一切就会像泡沫一样破碎。
&esp;&esp;即使是梦,他也要做得更长一点。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码字好累,数据好差,有种八十岁留守老人挑了六十担水,顶着大太阳去村头浇水,浇完发现浇的是别人家地的无力感
&esp;&esp;功劳
&esp;&esp;◎道友洪福齐天◎
&esp;&esp;有医术大能研究出解蛊药方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万里镇,今日花燃所在的客栈被修士挤满。
&esp;&esp;麦青并没有直接拿出解药,而是先散播自己可能有能够解毒的法子,等到全部调动起大家的好奇心,他又把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一天,才把“辛苦研制也不知行不行”的解药拿出来。
&esp;&esp;他选定今天,要在客栈让大家一起见证解药是否可行。
&esp;&esp;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大家便蜂拥而至。
&esp;&esp;柳白从人群中硬挤过去,衣衫凌乱地抵达人群中间。
&esp;&esp;他伸出手一把抓住麦青,激动道:“道友是如何研制出来的?可否将解蛊药物分我一点用来研究,我自谓有些天赋,却钻研多日都未能找到头绪,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道友大才!”
&esp;&esp;“大才不敢当,只是机缘巧合下得知这种傀儡蛊的解法,幸运而已。”
&esp;&esp;麦青丝毫不慌,拿出琉璃瓶却没有递给柳留白,“解药珍贵,恕我不能将整瓶给你,现在我正要给大家服用解药,你拿一碗去便是。”
&esp;&esp;客栈中央摆放着一个装满水的巨大水桶,麦青打开琉璃瓶,手腕翻转,将瓶中液体倒入水中。
&esp;&esp;琉璃瓶不过半个巴掌大,里面装着的粉色液体不多,流入水中之后清水的颜色并没有发生改变,仍是一桶清澈透明的白水。
&esp;&esp;一众修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一幕,尤其是柳白,一双眼睛瞪大,恨不得将眼珠子粘在那粉色液体上,研究一下看这到底有哪些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