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场争斗持续半个时辰,最终以屠河断左腿,闻惊风断右手而告终。
&esp;&esp;闻惊风再维持不住一张好脸色,透出阴郁刻薄来,“一条没有脑子只会打架的疯狗。”
&esp;&esp;被称为疯狗的屠河脸上挂着笑,半边牙齿被血染红,笑得疯狂畅意,“阿燃是我的,谁也别想和我抢。”
&esp;&esp;他拖着断腿靠近花燃,跪坐在她脚边,“阿燃,我好疼啊。”
&esp;&esp;花燃看一眼闻惊风,拿出一瓶丹药扔给屠河,屠河满心欢喜地接过。
&esp;&esp;“十七,你喜欢这样的?”闻惊风盯着花燃的动作。
&esp;&esp;花燃:“不好说。”
&esp;&esp;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定,那就是屠河的心眼没有闻惊风那么多,闻惊风就是个藕,浑身上下全是心眼,宁可和屠河待一起,都比看见闻惊风来得舒服。
&esp;&esp;闻惊风轻嗤,“发疯的狗活不了多久,等主人有一天发现疯狗会反噬自身时,定然会清理门户,你还是收收心吧。”
&esp;&esp;软剑再次欺身而上,屠河仿佛感受不到腿上的疼痛,像是叼着鲜肉的恶鬼般死死缠着闻惊风不放。
&esp;&esp;两道声音接响起,一道清脆,是折扇某一片扇骨断裂,另一道是沉闷,屠河的肋骨折断。
&esp;&esp;屠河不依不饶,半张脸都被血沾染,犹如幽冥厉鬼。
&esp;&esp;闻惊风退后,蹙起眉头,屠河可以不管不顾地打下去,他却不能不顾及楼主的脸面。
&esp;&esp;“多去西边树林走走,说不定会有意外发现。”闻惊风留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一掌打飞屠河后离开院子。
&esp;&esp;屠河犹如守住地盘的猛兽,喜气洋洋地跟花燃邀功。
&esp;&esp;看着气息不稳的屠河,花燃直白问道:“如果有一天我跟楼主起冲突,你会帮谁?”
&esp;&esp;屠河皱眉思考,答:“你。”
&esp;&esp;花燃:“那现在我要离开,你为什么不帮我?”
&esp;&esp;屠河:“楼主说你没有心,不会真心待我,我必须将你牢牢看住,只有在千杀楼你才能属于我,一旦你离开我就再也抓不住你了。”
&esp;&esp;张口楼主说闭口楼主说,楼主是你爹吗?花燃在心中怒骂。
&esp;&esp;“你想吃什么?我去让人给你做。”屠河一把将闻惊风带来的食盒扔到一边,饭菜撒了满地。
&esp;&esp;花燃:“我不吃!”
&esp;&esp;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
&esp;&esp;她被软禁在千杀楼内,楼主似乎真的只是为她着想,并没有限制她的其他行动,千杀楼范围极广,囊括无数山川,随她来去。
&esp;&esp;她以前不做任务的时候都是待在千杀楼里,这样的日子与过去似乎并无不同。
&esp;&esp;但是她就是不爽,越不让她出去,她就越想出去。
&esp;&esp;她每日在千杀楼内闲逛,屠河就像一个兢兢业业的丫鬟寸步不离,渴了给她倒茶,饿了给她觅食。
&esp;&esp;看似无比安逸的日子,让她再次不合时宜地想起湛尘,想到他们在一起时,湛尘也是这般对待她。
&esp;&esp;可又有些不一样,说不上来哪里不同,可能因为人不是同一个,所以心情也截然不同。
&esp;&esp;此刻她心中只有无限烦闷,看这山这水这落叶和蓝天,没一个像湛尘,却处处让她想起湛尘。
&esp;&esp;天地万物无一是他,又无一不是他。
&esp;&esp;她忍不住说道:“你去了解一下,净光寺的湛尘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