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段怡见状,啧啧出声,“真是脑壳不好使。你不是说拳头是兵器么?那你拿桌案做什么?不晓得的,还以为你要学那胡姬,站在桌案上,给小姑奶奶跳舞呢!”
&esp;&esp;那冲过来的武将一听,气得肝胆欲裂,大嚷出声:“荒唐荒唐!”
&esp;&esp;他喊着,将那桌案一扔,朝着周遭的其他人怒吼道,“你们还等什么呢?还不一起上?”
&esp;&esp;可没有一个人应他,只有段怡那绵绵不断的音波攻击,“的确是很荒唐。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我还是头一回瞧见人管猪叫主人的。”
&esp;&esp;“都说良禽择木而栖,像你这样的脱毛鸡,也确实是瞎了眼,只能歇在猪背上了。”
&esp;&esp;武将气得要命,一拳砸了过来,可他根本就没有近到段怡身前,便被苏筠的长枪刺得连连后退,他气沉丹田,大喝一声,一套拳法使了出来。
&esp;&esp;只不过长枪十分的长,任由他打得再怎么漂亮,都挨不到苏筠的衣角,反倒是片刻功夫,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戳得破破烂烂,满是窟窿洞了。
&esp;&esp;王使公府上的侍卫,包围过来的时候,瞧见得便是这样一幕。
&esp;&esp;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姑娘,站在椅子上,专心致志的撸着一只食铁兽,她的脚下,踩着已经死去了的王涛的尸体。
&esp;&esp;而其他的人,则是被牢牢的捆成了一团,放在了先前胡姬跳舞的中央。
&esp;&esp;一个提着长枪的小哥儿,正百无聊赖的四处寻好吃的,见到他们来,还不满意的骂道,“怎么才来!小爷都还没有热身呢!”
&esp;&esp;门前的侍卫面面相觑,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sp;&esp;“黄使公死了,你们听王涛的。现在王涛死了,你们还要为他送命么?”
&esp;&esp;段怡终于从灵机的可爱中抽离出来,她站在那里,朝着下头的人看了过去,“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是剑南段怡。”
&esp;&esp;“王涛不仁且是庸才,如今天下大乱,他根本就守不住这黔中道。要追随王涛的,现在我便送你们上路;若是想要弃暗投明的,我段怡并非滥杀之人,可留你们一命。”
&esp;&esp;段怡说着,朝着门外看去,那城东头冒起了火光,烧红了半边天。
&esp;&esp;“你们该不会以为,只有我同苏筠二人吧,如今我们的先锋军,已经烧了黔州军营,十万援军正在路上。黔州兵力空虚,新招募的兵丁,连长矛都不会拿,又如何同江南崔子更一战?”
&esp;&esp;崔子更三个字一出,满室哗然。
&esp;&esp;段怡再怎么厉害,那也是厉害在剑南一道,并不为天下人知。
&esp;&esp;屋子里的人,之所以略有耳闻,那还是因为黔中道同剑南道相邻,大部分提及,都只会摇着头说上一句:女流之辈,徒有虚名。
&esp;&esp;可崔子更不同,他曾经是玄应军统领,一战成名天下知,在那军中,是如雷贯耳的人物。
&esp;&esp;段怡正说着,便瞧见门前那群人,一个个的将手中的兵器扔在了地上。
&esp;&esp;人群之中,分出了一条路来,段怡朝门口看去,顿时笑了出声,“哟,说曹操,曹操到。你们下手,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快了许多。”
&esp;&esp;段怡说着,暗自心惊起来。
&esp;&esp;因为人少,他们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esp;&esp;于是商议之下,决定兵分两路,一路使美人计,擒贼擒王,直接杀死王涛;另外一路,则是直接突袭屯兵所,打乱州军……
&esp;&esp;她同苏筠的是刺杀计划,比较简单,崔子更那边要以少胜多,方才是难啃的硬骨头。
&esp;&esp;可他这么快就结束了。
&esp;&esp;之前在锦城的时候,他几乎全是听从部署,丝毫没有展露出这等本事来。
&esp;&esp;崔子更,远比她所知晓的,厉害百倍。
&esp;&esp;段怡想着,就听到门前的崔子更语带嘲讽的说道,“既然不是美人,若是做事再不利落些,岂不是要讨人嫌?”
&esp;&esp;段怡气了个倒仰,这厮厉害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