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淑大喜过望,赶紧躬身称谢,并目注左面石上,所坐的白衣美妇,含笑说道:“这位老前辈是谁?师伯怎不替淑儿引见引见?”
一静神尼笑道:“你这位老前辈,名驰宇内,威镇八荒,她就是……”
话方至此,那白衣中年美妇忽以一种极为微弱的语音说道;“在我那桩心愿未能实现之前,殊不愿以昔日名号示人,神尼就对令师侄端木淑姑娘说我姓冷便了!”
一静神尼点头微笑,向端木淑说道:“淑儿.见过你冷老前辈!”
端木淑如言面向白衣中年美妇,躬身施礼,含笑说道:“南海‘海云庵’门下弟子端木淑,拜见冷老前辈!”
那白衣中年美妇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笑容说道:“端木贤侄不必多礼,我在此作客,身无长物,只好送你三粒丹丸,略表微意。”
话音了处,衣袖微抬,自袖中甩出三粒白色丹丸,向端木椒冉冉飞到!
端木椒接在手内,躬身称谢,但心中却不禁暗想这位冷老前辈面带病容,语音微弱,分明身罹重疾,既有灵丹,怎不自服,却赠送自己则甚?
方自疑思,突然怀中隐隐一痛,不禁秀眉微蹙!
一静神尼含笑问道:“淑儿为何脸上变色,难道身上有伤?”
端木淑躬身答道:“淑儿身上无伤,只是师伯送给我的那只‘翡翠鼢’,突然咬我一口!”
一静神尼笑道:“它大概感出你体内蕴毒.才会自动咬你一口!”
端木淑见“翡翠鼢”如此灵慧可爱,不由高兴得秀眉连挑,向一静神尼含笑说道:“师伯,淑儿尚有两位好友,陪我同来,约定三日后互相见面!如今师伯既对淑儿,特降殊恩传授‘旃檀心法’,则等到第三日上午,似应由我通知他们一声,改于七月十五当日,在‘勾漏山鬼影峰’脚相会便了!”
一静神尼点点头笑道:“这样最好,一来我‘潮音洞’内,不宜留客,二来你所习‘旃檀心法’,最忌外扰.必须虔诚静参!何况百粤山水,尽多灵奇,请他们随兴登临,等到七月十五正日,再在‘勾漏山鬼影峰’前会合,一同观光‘中元鬼节大会’!”
端木淑躬身领命。
但一静神尼却未传授“旃檀心法”,只利用这三日光阴,把她以前所学,细加考查,并对火候不到之处,一一指正!
到了第三日上.端木淑便如约往晤谷家麒、东方刚,但谁知从清晨一直等到黄昏,也未见有谷家麒或东方刚的半丝踪迹!
端木淑心中好不惊疑,暗想谷家麒与东方刚若无特别原因,决不会失约不至!
但这种能使他们失约的原因,是忧是喜?是吉是凶?却令人无从捉摸,太难推测!
端木淑尚未猜出半点端倪,业已月上东天,她因离开潮音洞过久,深恐一静神尼悬心,遂不能再等,无可奈何地以纤指微凝功力,在那株参天古树之上,划字留书写道;“谷兄及东方大哥,小妹苦候一日,未见践约,并因身有要事,只得离去,彼此定于七月十五日清晨.在‘勾漏山鬼影峰’脚相会!”
留字以后,匆匆赶回“潮音洞”内,将这出人意料之事,禀告一静神尼,并叩问一静神尼,“罗浮山”中,是否隐居有凶邪?谷家麒、东方刚突然失踪,有无凶险?
第十回 幽谷飘香遇奇人
一静神尼眉峰微聚,闭目深思。
但坐在左边右上那位自称姓冷的白衣美妇,却忽然笑道:“罗浮山中是否隐居凶邪,我倒不知,却知道离这‘妙香岩’不远之处,住有一位善恶难论的绝代奇客!”
说到此处,目注一静神尼,含笑问道:“神尼认为端木姑娘的两位友人,会不会误入‘梅窝’,同见了‘梅窝处士’?”
一静神尼想了一想,点头说道:“你这种猜测,极有可能,谷家麒及东方刚,十有八九是困在了‘梅窝’以内!”
这一个“困”字,听得端木淑愁锁双眉,向一静神尼急急问道:“师伯,那位‘梅窝处士’,是甚等样人?我谷家麒兄,及东方刚大哥,被困‘梅窝’以内,有何吉凶?”
一静神尼笑道:“那位‘梅窝处士’.可谓当今第一怪人!他经营了一处‘梅窝’,独自安乐其中与世绝缘,不喜与任何人物结交,谷家麒、东方刚倘若真的被困‘梅窝’,哪里会有好处?”
靖木淑听的面带忧容。
一静神尼又复笑道:“但淑儿也不必发愁,因为‘梅窝处土’,身上毫无武功,谷家麒等,决无重大凶险,最多被对方奇门阵法所困,及高超智计所窘而已!”
端木淑听到此处,心头略定,但仍不禁对那“梅窝处士”,身上毫无武功,而被称为当世怪人之事,有些莫名其妙!
一静神尼笑道:“淑儿如欲学习‘旃檀心法’,则必须从今撇开一切闲思,专城参悟,否则你若空自在我这‘潮音洞’中,住到七月初,仍告一无所得,岂不太冤枉了吗?”
端木淑心头一惊,赶紧把悬念谷家麒、东方刚是否误入“梅窝”,有何凶吉之事,暂撇度外,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