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侍郎腹有良策,实属难得。”
“有我坐镇,你等可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七殿下看着萧辰、徐修仁和周开逸说道。
经过再三修改,新政终于颁布,与之一同颁布的还有限制土地交易的律令。
南新蔡郡所辖三县慎安、阳唐、宋县;江夏郡所辖八县西陵、竟陵、西阳、安陆、沙羡、云杜、下雉、钟武,皆张贴了告示,根据各县土地品质和数量,分别设定了土地持有标准。
按土地持有数量征税的规定正式开始执行了!
二郡的几个大族顿时傻了眼,于是乎几人再次聚到费敞府上,这次没了歌舞升平的酒宴,只有一张方桌,几盏清茶,围坐于桌边的六个人抓耳挠腮,半晌也想不出个办法来。
率先发话的是李馥,他不耐烦的朝着递茶的仆人摆了摆手。
“费令,那日西昌侯答应过我们,要为我等主持公道,怎么新政一出,他连人影都见不到了!”
康峒也忍不住凑到了费敞跟前:“我们每家出了十万钱,这还不算打点差役、牙狼那些花费,费令,事到如今,总要给个说法吧!”
费敞白了一眼,并未作声。
“若是如此,我陶某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到京都告他一状!”
“对,我傅家绝不会忍受如此侮辱!孟兄,你呢!”
孟峻畏畏缩缩,想起身又看费敞绷着脸,于是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都说完了?”
费敞低声接了一句。
“你们出了十万钱就心疼了?我低三下四,上下打点,若不是长沙王替我等说话,你们以为西昌侯能主动来到这吗?”
“你还想告状?”
“好啊!你去啊!别忘了,这是江夏!太守姓萧,并非你我同族!”
“是到如今,要钱没有,你等若还能听我说几句,就安心坐下,如若不能,就请自便吧!”
李馥气的肺部如同炸开一般,捂着胸口坐到了一边。
剩下几人见状也便端起茶杯闷了一口不说。
“我等此时乃是同船共渡,若能过了这一关,我费某定会加倍偿还诸位。”
康峒瞧了瞧费敞:“既如此,费令可有计策?”
“你等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说着,几人便凑到费敞跟前窃窃私语,半晌才散。
这日,徐修仁携周开逸正在一个安置村里督查水井修缮事宜,因为此处远离汉水,最近的河流也要走上十余里,而修建了水井,吃水难的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了。
只见一位老人走到徐修仁面前:“贵人可是来自京都?”
“是啊,老人家。”
“哦,呵呵呵,看来那位京都商贩并非信口开河,老朽真是错怪了他,错怪了。。。。。。”
徐、周二人听得云里雾里,只得陪笑而已。
“二位上官,适才城中有贵人送来茶点,我已一把年纪,无福消受,想借花献佛,你们意下如何啊?”
“哦?这。。。。。。不合适吧,您还是留着和街坊一同享用吧。”
“哎!二位上官心怀百姓,能让我们吃上清水,我们心里甚是感激啊。”
“如此茶点权当慰劳,还望二位不要嫌弃才是。”
二人推辞不成,稍作拱手后便跟着老头进了屋里。
里面一间有一处黏土垒砌的台子,上面铺着一张竹席,竹席上是一壶茶水和一盒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