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后不禁埋下了头,扶着桌案缓了好一会儿才摆了摆手。
“传朕旨意,着廷尉署带那两个侍女回来训问!”
“是!”
侍卫得令后健步跑了出去。
事态变得越发尴尬了,吕金水被侍卫按着肩膀,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丁贵嫔心里更是万般忐忑,看来这小寺人所言非虚了。
这要是把人证物证都聚齐了,吕金水死罪难逃就成了定局。那么自己呢,可是吕金水的主子,作为后宫之主,手底下竟然养了个奸细,这件事一旦传出去,怕是自身难保了。
“陛下!”
“不管吕金水串通索虏是真是假,臣妾都难辞其咎!”
“还请陛下降旨,削去臣妾品轶,臣妾。。。。。。愿为牛马,以报圣恩!”
丁贵嫔跪倒在地,身子微微颤抖着。
“朕自有定夺,你起来吧。”
皇帝低声说了一句。
“送夫人回房休息。”
“是!”
几个婢女上前扶着丁贵嫔,只见她眼泪汪汪欲说还休,既是圣意难为,她只得踉跄着步子随着婢女朝侧堂走去了。
“陛下。”
伍有常从门外进来,低身行礼。
“如何?”
“德顺所言属实,末将已将那屋子查封,里面有金银器物、字画珍玩各十数件,另外还搜到了这两座北国金身佛像。”
伍有常递过一个木盒,皇帝打开瞧了瞧,只觉得似曾相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了。
“此事便由廷尉署和少府一同审理吧!”
“是!”
“陛下!贱奴冤枉啊,陛下。。。。。。”
吕金水接连喊了几声,直到有气无力,昏死了过去。
皇帝回到了崇明堂,还是没能消气。
勤政堂进刺客的事一直在心里悬着,没想到宫里还真有索虏的奸细。
前番丁贵嫔多次劝说,毕竟证据不足才将吕金水放了出来,如今证据坐实,那卑贱奴才自然要伏法,只是其中牵连还不清楚,要是真和丁贵嫔有关,就不好处理了。
喜儿热了几次参汤,皇帝都没有喝下一口。
转眼来到了夜里,张德继轻轻推开门走了过来。
“启禀陛下,门外。。。。。。”
“朕谁也不见!”
“陛下,是徐修仁和萧辰二人回来复命了。”
只见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点了点头。
张德继会意后拱手退去。
“臣徐修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