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不急不急。”
萧综抿了一口茶回道。
“七叔临行前已将郢州事务与寡人交待过了,至于这些琐碎,不必心急。”
“今日来此,就是想看看臧长史带兵成效罢了。”
“末将乃是受七殿下手令暂代掌管前军军务,如若殿下已有带兵人选,宣卿可即刻交接军务。”
“呵呵呵,不急不急,寡人先四处看看吧。”
说着,萧综便起身出了营帐。
于是乎左右簇拥,众人在军营里缓步查看起来。
“果不出长史所言啊,寡人见将士们个个英武威风,士气振奋,真是不易啊!”
“呵呵呵,殿下过奖了。”
“七殿下为了激发士气,已将众将士按照户籍编成部伍,每有驻防,所选兵卒尽为当地出身,如此一来,阵前杀敌,背后护家,乃是将忠君护国之道化作守护家园、保护亲人之行,如此一来,将士们便可战力倍增。”
“妙!妙啊!”
“看来七叔是把这郢、江二州吃透了!”
臧宣卿听后低头致意。
“那些是何物啊?”
萧综指着一个青草覆盖的棚子说道。
“回殿下,草舍中所放乃是火油。”
“哦?怎么?我军可有攻城谋划?”
“殿下有所不知,此时秋意渐浓,草木皆已成熟,这郊外草高林密,若敌军来犯,必先以抛车攻击。”
“营中备下这些火油,便是为了寻机烧毁敌军抛车所用。”
“原来如此。”
“那北军将领现为何人呐?”
臧宣卿听了这话心里打了个冷颤。
要知道,萧综可是有叛逃前科的。
此地乃南军防务最前线,萧综要是有心联络敌军,在此处接洽最为合适了。
可臧宣卿又不敢贸然断言,既然主帅问了,先作答便是。
“回殿下,应州一战,敌我便形成了对峙之态,当时敌军统帅乃是索虏司州牧元怿。”
“不过此战已过去月余,近日北军帅旗频繁更替,至于此时敌军主帅是谁。。。。。。我军尚未打探到。”
臧宣卿垂着双手,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
“呵呵呵。。。。。。无妨,无妨。”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既然两军已成对峙之势,那敌军主帅是谁,已不重要了。”
萧综略感失望,故而左顾右盼,借此缓解着尴尬。
此时,只见一婢女模样的人从一营帐中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木盆,像是在洗着什么。
萧综一边走着,一边斜眼打量了一番。
一旁那个婢女生的好似天仙一般,和秦淮河游船上的歌伎没什么两样,只是穿着打扮粗糙了些,但那副美人坯子,可是藏不住的,也不知道是谁的婢女,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
萧综在心里打了几个转转,如果那个婢女是臧宣卿的人,自己可不好开口要了,不如找个机会问一问,也就知道底细了。
于是他缓缓停了下来。
“奥,寡人刚刚想起来,丘太守、元长。”
“末将在。”
“你们随臧长史到大营外,将车上劳军酒肉搬到营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