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易琼、陆渊二人在校场内厉目对视。
只听得棚子里一声令下,二人便各自出招。
如此你来我往,赤手空拳战了十几个回合仍旧难分胜负。
易琼越战越勇,近身战最是拿手了,陆渊虽奋力抵挡,可终有不敌之势。
陆渊从军多年,还没见过身手如此矫健、招式干净利落的对手。于是心中不免生出一些敬意来,习武之人,讲究的是贵在相惜。
场上的局势对陆渊越来越不利,眼看易琼就要致命一击,陆渊急忙转身闪躲,从侧边的木架上拾起了一把长刀,而后便迎面向易琼劈砍过来。
易琼见状躲闪了几个回合,直到从侧边提起了长剑做着应对。
陆渊再次陷入困局,横刀抵挡着易琼的扫刺。
忽然,易琼一步跃起,从空中刺了过来,陆渊慌乱之中执刀御刺,只是时机稍晚,那长剑已然不能抵御了,眼看着就要刺到陆渊的头颈。
易琼见状后本能的撤回了长剑,剑刃避开了陆渊的身体,可自己却被陆渊手中的长刀划伤,幸好陆渊是在躲避身体,若是有意为之,恐怕易琼已经一命呜呼了。
易琼跌了一个趔趄,少顷,他杵着长剑站了起来,再看他的左臂,正在渗着鲜血。
萧辰见状后跨过围栏,跑上前去扶着易琼。
“大哥你怎么样?”
只见易琼挺身站立,摆了摆手。
“武试结束,陆渊胜!”
棚子里的裁判喊道。
王柬得意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张德继和韦怀文皆皱眉迟疑。
值此之时,忽见陆渊转身跪地,行了军礼。
“在下武义不精,又失手伤人,此战。。。。。。他胜了!”
众人皆大吃一惊,明明是易琼先被刺到的,陆渊怎么还认输了呢!
韦将军在上面捋着胡须并未作声。
张德继看了看王柬:“陆渊已认输,王尚书可有决断?”
“哼!难当大用!”
“既然遂了张将军心愿。。。。。。那将军就看着办吧!”
王柬说完,拂袖而去。
萧辰扶着易琼,韦铎也跟着一起来到了中军大院的侧室,一边又差人请了军中的郎医过来医治。
只见易琼左大臂的伤口创面足足有二指多深,险些就伤到了骨头。
萧辰看得直摇头,而易琼却若无其事一般的坐着喝茶不说。
次日午间,皇帝看着张德继呈递过来的奏折,其中写了本次校场比试的结果和推举的贤才。
只见皇帝眯眼斟酌再三,仍旧没有下笔批阅,张德继见状便缓步退了出去。
此时的萧辰正在琢润街里转悠,此街临近骠骑航,中间有一条硬土小路,店铺于两侧排列,整个街巷南北纵深三十余丈。
这琢润街乃是京都里集中经营首饰布匹的地方,更是富家夫人和小姐最喜爱的一条巷街了。
午后正是热闹的时候,往来行人摩肩擦踵,虽说金银器物、帛布锦缎乃是官府管制的货物,但是当朝权贵又怎么舍得放着这块肥肉不吃呢!
有买就有卖,大家心照不宣,即使官府的差役来巡查,上边也自有安排。
于是万事兴隆,一片欣欣向荣!从权贵到府衙,再到商贾和小姐贵妇,每个人都能各取所需,岂不美哉!
如此平静祥和的场面也存在于其他街市之中,比如鱼脍市以宰贩鱼虾为主;游舫街乃是以画舫为场所,女婢欢歌献唱之地;饶音市业如其名,文人雅士皆以瑶琴、玉笛作为风雅的标志,而那里的琴瑟笙笛最为出名,贵族郎君、京都文人无不人手一琴,以彰其雅士之名;又有茗市和胭脂巷等,皆在外城沿街设立。
萧辰边走边看着,忽被一家店铺所吸引,这家店铺牌子最大,整体装修风格更是大气,屋内光线明亮,没有昏暗的死角,墙壁上画满了女子,再仔细一看,画中人的头顶、脖颈、手腕、手指上都佩戴着各式各样的饰品。
“这意思就是模特吧,还真挺不错的。”
萧辰驻足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