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灵馥恨得牙直痒痒,跺着脚骂着。
没想到萧辰却笑了笑。
“陛下,那我。。。。。。还继续说吗?”
皇帝脸色也有些发白,稍作迟疑后又朝着萧辰微微的点了点头。
“诸位臣工稍安,我还没有说最要紧的。”
“二藩侵扰,无非是抢掠财物和人口。”
“从各州人口典册来看,西北边关人口稀疏,至于绳州之地,全州不过千户,且人口分布极其分散,即便是让他们放开了抢,也得不到什么东西。”
“可我们若是派遣大军与其对峙,那么后方给养、运输所用的人力财力,耗费就会非常巨大。”
“要是这么算下来,为了保护那些零散分布的百姓,的确有些不值了。”
孙庆绪在一旁冷笑了一声:“呵呵,萧侍郎所言自有道理,只是我等听了半天,亦未能得出什么退兵之策。”
“纸上谈兵,实乃人所不耻也!”
“孙中丞说的没错,说来说去最重要的还是退兵之策。”
“适才说二藩之兵,多半是受索虏指使,或是威逼,或是利诱,如此看来他们定会摇摆不定;加之骑兵若要进入险山幽谷,必会弃马而行,最后抢得的物资和失去的战马辎重相比,乃是得不偿失。这笔账,不用我们算,他们自己也拎得清。”
“如此稍有时日,二藩必会退缩,最多在边境处做做样子给索虏看罢了。”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放出消息,就说朝廷要大举发兵西北,攻打二番,同时以小股部伍大造声势,让二藩以为南国要出重兵守土,如此一来,他们定不敢轻举妄动。”
“如若二藩仍旧坚持,就按建安王所言,让西部鄱阳王和始兴王率大军主攻索虏。”
“从形势上看,北徐比西北边关还要紧迫。”
“故而只要一战退敌,定能安定西北,至于那二藩,便可不战自退了。”
“若依萧侍郎所言,你有几成胜算?”
皇帝欠了欠身,脸上仍旧带着些疑惑。
“回陛下,胜算能有多大,要看我南国步骑战力如何了。”
“当然,更要看朝廷破敌的决心有多大!”
“大胆!”
孙庆绪上前呵斥道。
“竟敢忤逆圣主!”
皇帝听后朝孙庆绪摆了摆手示意,孙庆绪咬牙切齿,只得退回了原位不说。
“怀文,你意下如何?”
只见韦怀文满脸思绪,捋了捋胡须。
“回陛下,听萧侍郎所言,老臣无甚疑虑。”
“只不过一旦西北发生战事,这辎重补给,尚无着落,老臣担心,若是给养不足,恐怕会失了战机。”
众人皆点头赞同,只见皇帝捋了捋胡须,看了看他。
“你既为丹阳尹,守着丹阳仓近二十万斛粟米,还有何忧虑呢。”
“就由你丹阳水军,载以千里船押送粮草辎重吧!”
“臣。。。。。。遵旨!”
“陛下!”
袁昂挺身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