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见过萧常侍。”
“久仰久仰。”
萧辰拱手回礼。
“这一位,乃国子博士殷灌蔬,诗赋典籍烂熟于胸,实为我朝文人之首啊。”
“不敢不敢,王尚书真是折煞我了。”
“诗曰:鸢飞戾天,鱼跃于渊。”
“我乃院中一小吏,目光短浅,唯愿日夜相继,苦读终身罢了。”
殷灌蔬手中提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竹篓,里面装着几册书卷。身着墨色锦袍,白嫩的脸蛋儿被黑底那么一衬,倒是显得年轻了些。
“早闻诗经博士学贯南北,今日一见,萧辰佩服不已。”
“不敢当,不敢当。”
“萧常侍心怀家国,腹有良谋,直言进谏,敢为人先。”
“实乃我朝臣工楷模啊!”
“都说文人相轻,今日我见二位互相赞许,尤不能各表心意,不如过会儿把酒畅谈,亦不失兄长一番好意了。”
“呵呵呵。”
王柬捋了捋胡须打趣道。
“那是自然,不过我看还有两位先生有些面生,王尚书还是先给引荐一番吧。”
萧辰笑呵呵的回道。
“呵呵呵,怪我怪我。”
“这位是我朝驸马督尉、国子祭酒殷季和。”
只见殷季和颧骨高耸,面色稍有苍白之意。着一身青色锦袍,腰间悬着一块白玉,又有一把腰扇攥在手中,见了萧辰深深施礼。
“早闻萧常侍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季和之幸也!”
“原来是驸马爷啊!早听说我朝有两位文豪驸马,其中殷驸马修录书册,校注古籍,实乃万世之功。萧辰心中早有仰慕之意,今日得见,乃三生有幸。”
“呵呵呵,常侍先别急,这还有一位驸马。”
王柬侧身朝着一人点头示意。
“这一位,乃是太子舍人、都亭侯、长城公主驸马柳彦游。”
这位驸马就显得年轻多了,看起来跟萧辰差不多,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只见他面色红润,两腮棱角分明,头戴雀首金簪,身着米色宽袖长袍,腰间垂着一块褐色玛瑙石,只见他收起手中玉箫,向萧辰拱手作礼。
“常侍有礼了。”
“萧辰给驸马问安。”
萧辰低身还礼。
看来长公主和二公主的驸马都在这了,要是自己和嬛儿的婚事定了,那以后就是三个连桥儿见面探讨了。
萧辰美美的咂了咂嘴,微微浅笑着。
如此,一众人由王迁引着,来到了内堂。
王柬见状便示意萧辰坐到正位。
萧辰哪里肯上座,于是推脱再三,便坐到了左侧第二位,紧挨着前面的王柬。
天气忽然燥热,仆人便把大堂前后的门扇打开通风,忽闻屋子四周有雨滴声声,萧辰不由得回身望了望。
“下雨了?”
几人听后无不掩面浅笑,
王柬欠了欠身子。
“常侍稍安,雨水乃出自寒橼,其中可储藏霖露,加之以冰凌生凉,每逢暑热,便疏其洞孔,乃北地纳凉之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