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亲手组建了一个庞大的校园霸凌组织,轻轻松松地逃脱了警方的追捕,甚至和一个多年前的杀人犯产生了联系。最可怕的是他们被她耍得团团转,要不是因为这个偶然间发现的监控录像,案情还会往更复杂的方向发展。
太难缠了。
“你说,真的有人生来就是为了犯罪的吗?”
秦砚望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说:“有。”
天生的反社会人格比例不算低,但是两极分化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秦砚把视线收回来,拍了拍魏淮铭身上的土,“这群人里。有一部分成了天才,有一部分成了疯子——我也是这类人。”
“但你成了天才。”魏淮铭垂眸望着秦砚,眼神里添了点心疼,“你和他们不一样。”
秦砚轻轻地摇了摇头,揽住了魏淮铭的腰。
本来我也是疯子的。
秦砚的学习能力出奇的强。没有人教他说话,他就听那些孩子交谈。他可以轻松地读懂他们话里的意思,甚至可以读懂他们的肢体动作和微表情。
孩子的语言和神情都很简单,秦砚渐渐觉得无趣,于是他开始观察那两个大人。
他们打骂孩子的时候都极其愉悦,这种表情是秦砚从没有在孩子们脸上见到过的。于是在一个孩子骂他的时候,他出手打了那个孩子。
那孩子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几近断气。
秦砚并不开心。
那时他把这种情绪理解为年龄的差距。直到魏淮铭踹开了那扇关了他十四年的门,紧紧抱住他的那一刻,他才感受到那种名为“快乐”的情绪。
他听了很多悲伤的故事,只知道每个人的悲伤并不相同,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每个人的快乐也是不一样的。
这个人在地狱里拽了我一把,那我就不能放他走。
秦砚近乎贪婪地呼吸着充斥着魏淮铭身上味道的空气,过了很久才松开了手。
靠得越近,他越想把这个人刻在骨血里,最好让他这辈子都逃不出去。
即使这样是不对的。
魏淮铭不清楚秦砚心里在想什么,但猜了个大概,抬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你和他们一样优秀,但你比他们善良。”
秦砚抬眼看他。
“人们一般把特别优秀的好人叫天才,把特别厉害的坏人叫疯子。”魏淮铭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不是天才,也不是疯子,你是秦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