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定要去。
魏淮铭想了想,勉强答应了。
他从小就被他妈带着参加各种宴会,烦透了虚伪的应酬。以前每到这时候他就跟孙楷辰躲到角落里打游戏,要么就出去飙车,反正是能不在里面待着就绝不在里面待着。但是现在看秦砚这意思,他不仅要去,还得待到结束。
“你跟我一起去我就去。”魏淮铭又翻了回来,和秦砚打商量,“行不行?”
秦砚从桌子上拿起两个暗红色的信封,笑了:“正好也给我准备了一份邀请函。”
魏淮铭刚才一直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现在见着邀请函倒是想起来了,说:“那就见家长了。”
“啊?”秦砚没反应过来。
魏淮铭把信封从他手里接了过来。
信封很精致,镂空刻了一朵海棠,封口处用金色的喷漆描了一串英文,和他小时候见过的一模一样。
“这个宴会一年一次,汇集了h市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规模特别大。”介绍完宴会,又回到了重点上,“我妈肯定也会去。”
秦砚沉默了一会儿。
魏淮铭见他紧锁着眉头,像是在面临什么重大的人生抉择一样,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秦小砚你不会不想跟我见家长吧?”
秦砚紧抿着的嘴张开了,然后魏淮铭听见他忧心忡忡地问:“我是不是得打扮得好看点?”
“伯母喜欢什么样的?”
“穿什么衣服比较合适?”
“喷什么样的香水比较好?不对,喷香水会不会显得轻佻……”
魏淮铭打断他的十万个为什么:“别紧张,她肯定会喜欢你。”
没受伤的胳膊往下环住了秦砚的腰,魏淮铭在秦砚的颈窝处深吸了两口气,闻到熟悉的味道以后满足地蹭了蹭:“不要用香水,你一直都好闻得要命。”
尽管被安慰了一大圈,秦砚还是不放心,商量着等魏淮铭伤好了一定要陪他去定套礼服再添点东西,魏淮铭不停地点头。
“老大!”两人正在商量去哪买鞋,门就被撞开了,赵政跟装了发条的猴子一样窜了进来,拽起魏淮铭的胳膊就开始号丧,“你伤得好重……不对啊这不是没什么事吗?”
魏淮铭的视线越过赵政到了门边,看见刚处理完殡仪队的孙楷辰站在门口耸了耸肩:“真不是我带进来的。我为了拦他说你伤得特别重不允许探视,他就哭着喊着说要在你死前见你最后一面,拦都拦不住。”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这位了。
孙楷辰一屁股坐在了床边,见魏淮铭手里拿着邀请函,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对了,我记得这是h市的宴会来着,为啥还有秦教授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