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两年里,是谁在冒充他?”
魏淮铭刚放到手里的瓜子惊得掉了下去。
他以为那件案子的凶手已经缉拿归案了,没想到后面还有秦砚的母亲,和面前这个男人。那是不是意味着,还有更多的人和这件案子有关?
这是一张大网,一环扣着一环,缜密得近乎天衣无缝。
秦砚的父亲腿有点跛,所以村里人都叫他“秦老拐”,他干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时用的也全是这个代号,时间长了,这就真成了一个代号。
一个秦老拐进去了,还有好多人等着接替他的位置。
这个灰色的产业链,永远也不会断。
周婉站在一边已经听傻了。
秦砚在她面前挥了挥手,见她回过神来才接着说:“你那个男朋友估计就是他曾经拐卖的孩子,现在跟着他做事。”
这下听明白了。
她一开始还挺奇怪这男生怎么对自己这么执着,变着法的讨自己欢心,现在才知道这就是个局。
甚至自己被这个老男人掳走以后也还在心里给那男生找理由——他去上厕所了,这就是个偶然,怪她自己非要往角落里看看。
周婉冷笑了一声:“我就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魏淮铭插嘴:“我是。”
孙楷辰附和:“我也是。”
秦砚张了下嘴,被周婉抬手打断了:“行了,知道你也是。”
“不是……”秦砚无奈地笑了声,“我是想问你看到了什么。”
周婉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后故作轻松地舒展了一下胳膊,给凳子上的人递了个嘲讽的眼神:“来,我带你们去看看。”
被绑着的男人剧烈地挣扎了起来,被魏淮铭锤了两下以后又老实了。魏淮铭嘱咐孙楷辰和赵政在这看着他,自己则跟着秦砚进了里屋。
秦砚在身后看着周婉已经被拽得乱七八糟的马尾,好奇地问:“他没搜你的身?”
“想搜来着。”周婉调皮地眨了眨眼,“但是我多聪明啊。一进来我就把手机掏出来假装要拨110,然后手机就被他抢下来砸了。”
男人想着她身上没了手机,自己又急于行动,就没再搜她的身。
“然后我就给你打了电话。”周婉说着又想起来自己新买的手机,心疼地说,“这个能不能报销?”
“能。”魏淮铭笑了,“十个都给你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