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砚你学坏了!”魏淮铭实在受不住,把他从身上掀了下去,随手拽了块浴巾,重重关上了浴室的门。
动作一气呵成,快到秦砚都没能反应过来。
魏淮铭咬牙切齿地打开淋浴冲凉,话音夹在水声里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这次的先欠着,等案子结了再说。”
秦砚笑着应了声好。
窗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比较偏僻的酒店外看不到万家灯火,入眼的除了漆黑的夜空就是几颗不算明亮的星星。
秦砚还是打开了屋子里的灯——虽然灯的颜色一言难尽,时不时还晃得人眼花,但是聊胜于无。
本来还算温馨的屋子配上这个光以后硬生生染上了鬼屋的氛围,照得秦砚像是鬼屋里友情出演的野鬼。
而真正的野鬼,并不会暴露在任何光下。
为了防止秦砚再撩拨自己,魏淮铭最后还是选择了打地铺。秦砚一百个不愿意,却也没多做阻拦。
魏淮铭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被人从身后搂住了,刚想开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
“哥哥,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儿。”
魏淮铭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往后靠了靠:“晚安,小朋友。”
“晚安,哥哥。”
何延盯着自己的手表一言不发,表情扭曲得像是要吃人。
说好八点集合,他特意起了个大早来这里埋伏,结果等了半小时也不见人影,轮番给两人打了电话,听见的全是“已关机”的提示,气愤了一会儿又开始担心他们两个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何延终于越过七八棵树看到了两人的身影。
魏淮铭疲惫地和他打招呼:“早啊。”说完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早个屁,都九点了。”何延盯着魏淮铭格外明显的黑眼圈啧了一声,“怎么?过性生活过得乐不思蜀了?”
“可不是嘛。”魏淮铭从何延手里接了把枪过来,边装子弹边和他扯皮,“有句诗怎么说的来着?从此君王不早朝?”
何延非常大无畏地对着这位君王竖了根中指。
真不是魏淮铭不想早起。秦砚昨天晚上一直紧贴着他,把他折腾得一肚子火又不好动弹,干脆听了一宿的《大悲咒》。好不容易把心静下来了,天也差不多亮了,只能趁着仅剩的凌晨几小时来补个觉。
“再说我也没迟到啊。”魏淮铭看了眼表,“本来就约的九点啊。”
“秦教授给我写的纸条上明明写的八点。”何延理直气壮地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条递给魏淮铭,“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