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座,“别倔了,这屋里随便一个人都能逮着你,而且僵持了这么久了也没人来敲门,你还不明白吗?过来坐吧,当然你要想站着也没问题,就是我跟你说话有点费嗓子。”
服务生认命地挪过去,路过魏淮铭的时候还没忘把那几张钱收起来。
魏淮铭:“你倒是不吃亏。”
“没办法,工作砸了。”他现在也不再遮掩,自暴自弃地甩了两下手里的钞票,无奈地说,“我跟你们真是犯冲,连着砸了我两份工作,现在还直接把我给扣下了。”
这一抬头,魏淮铭才看清他的长相。
还真是个熟人,在地下酒吧里接待他们的那位。
秦砚很贴心地帮他把椅子拉出来,问:“想从哪开始说?”
“还是你们问吧。”服务生和刚才判若两人,现在倒自然得像是在和他们唠家常,“我就是个打工的,知道的东西实在有限。”
“其实就一个问题。”秦砚喝了口水,“这里和地下酒吧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身旁的人笑了一声,“你们不会以为我傻到在那儿干活干到差点被抓,还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们吧?”
说完抬手找秦砚要烟,被拒绝后叹了口气:“真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在那种地方待时间长了,人都不正常,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像机器人一样挂着个笑脸接待一群疯子,好不容易有机会逃出来了,怎么可能再回去?”
“正常人肯定不会回去,但是正常人也不会在那种地方待那么久。”
“你这话说的。”服务生从秦砚盘子里叉了块牛排,举到他面前晃了晃,“又有那头牛是自愿被杀的呢?”
“对啊。”秦砚抓住他话里的漏洞,笑得狡猾,“不过是关掉了一个酒吧,就能斩断他们对你的威胁了吗?”
当然不能。
一定有什么把柄抓在那群人手里。
谁也别想把谁择干净。
服务生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嚼着牛排发呆。
秦砚伸了个懒腰:“要不你去警局慢慢想?”
服务生慌忙摇头“我不去警局,我又没犯事儿。”
魏淮铭听不下去了:“人证物证都有,你还能面不改色地说自己没犯事儿?”
“你们警察就会吓唬人,你可是把物证拿出来啊。”
魏淮铭对他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态度表示佩服:“别急啊,回去给你看。”
话是这么说,但他真的是在吓唬人。
要有证据,他们早就把地下酒吧的人全抓了。
服务生的态度并不重要,他要是配合就自己上车跟他们去警局,他要是不配合,他们就绑了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