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他又把药瓶拿出来了。
从魏淮铭朝他发火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迫切地想要得到原谅,对方说的话他几乎一句都没有听清,只能听到心底里的声音——
“绑起来扔到床上,做到他没力气说话为止吧”。
这种原始而野蛮的方法在心里愈演愈烈,他只能落荒而逃。
“我面对他,就不知道怎么好好说话了。”秦砚还在不停地打着电话,眉毛都快拧在一起了,“虽然很不应该,但是,能不能求您帮帮我?”
魏妈妈:“怎么帮?”
秦砚想了想,犹犹豫豫地说:“帮我……求他原谅我吧……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不是故意瞒他,也从来没想过算计他……”
“小朋友,乞求原谅这种事,必须要自己当面说。”魏妈妈正色道,“真诚一点,把你想说的都告诉他才行。”
秦砚用力摇了摇头:“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
“虽然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你得遵从自己的心。”魏妈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秦砚,我知道你揣摩人心很厉害,但爱情不是算计。你必须把最好的和最坏的自己都端到台面上给他看,其他的都交给他来判断。”
秦砚低着头不说话。
魏妈妈看了看窗外暗下来的天空,起身把大衣穿好:“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我送您。”
女人按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不顺路。”
秦砚抬眼看她。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很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生闷气。”魏妈妈的视线落到秦砚戴着戒指的手上,笑了一声,“一帆风顺。”
魏淮铭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电视。
荧幕上的两个人正在吵架,他看见女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觉得心烦,直接把电视关了睡觉。
一闭眼就是秦砚站在小房子前居高临下地向他伸出手的那个片段,看到他脸上冷漠得像是机器人的表情,又气得把眼睁开了。
魏淮铭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会儿,门铃响了。
他调出门口的监控,看见秦砚笔直地站在门外。
说曹操曹操到。
魏淮铭拿出耳塞塞住耳朵,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秦砚一直坚持不懈地按着门铃,时不时搓搓手,脸已经被吹红了。
天越来越黑,门迟迟不开,秦砚抬头看了一眼没有灯光的二楼,脚下一滑倒在了地上。
魏淮铭一直盯着监控,见他突然晕倒了,连衣服都没穿好就往楼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