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住脚步,回头看他,“六二和莫沉易相互撕咬,难道不是顺哥最想看到的结果?”
左个停顿半秒,轻笑道:“即便如此,做主的人也不该是你。”
“拿着钱去过金丝雀该有的生活,别妄想插手集团或地下组织的事情,蜂窝一旦捅大了,被蜜蜂蛰的满头是包,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就连顺哥,也不会放过你!”
左个的声音不大,可带着深沉的警告落在心里,还是狠狠一颤,看着左个似乎想吃人的表情,我深感疑惑,脚步从楼梯台阶退下,走近他身边,抬头昂视左个如火焰汹涌的眼神,轻笑道:“你都能猜到的事情,顺哥心里会没底吗?”
左个皱起眉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嘴角划过一丝诧异。
莫沉易跟六二突如其来的q省暗斗,以欧阳风的精明,也许在他让我把合同交给谭飞的时候就算计好了,左个在欧阳风身边多年,连我都能猜到的事情,他会不了解?
还故意在我面前,装的什么事都清楚一样的告诫我,我想问,“左个,我是谁的女人?”
左个眉头皱的更紧了,浑身滚烫的气息越来越如岩浆滚烫,静默的盯着我良久。
轻哼一声,左个低下头淡然道:“永生家族众人已经知道你的存在,引起很多高层不满,我只是想提醒你安分一点,别到时候,顺哥想护你周全,也显得无力。”
左个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不屑的眼神落尘后,断然的转身离开。
我知道欧阳风铲除所有仇家,已经惊动了全国,只字片语传进永生家族,他们都不傻,反倒精明的头发丝都是空的,加上欧阳风频频带我出入,有心人稍微打听一下,都会知道我的存在。
可他们为什么,不同意我跟欧阳风在一起呢?
到底是门不当户不对,还是另有原因?
晚上,书房幽微的灯一直明亮到凌晨,我站在书房门口蹉跎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扭动金属门的把手,沉重的门内传来欧阳风阵阵阴沉的声音,视频会议直到凌晨两点半才结束。
标准流利的英文,我听不懂,但却能猜测到关于会议的内容,肯定是跟收购英国bd集团有关,这件事欧阳风已经预热了很久,完美的一套方案开始行使,加上欧阳风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一旦赢了,除掉莫沉易在港城这个心腹大患,转手收复皇家和英兰也变得通畅无阻。
至少没有碍眼的bd集团,什么事都可以不用顾虑的放手去做。
摇摇欲坠的感觉,让我像深临高空般不安,头脑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凌晨两点,我穿着牛仔短裤和纯白上衣,光着脚走在临花海边的小岛上,软绵绵的沙子踩在脚下,细小的海水卷着浪花,溢过脚面,冰凉凉的舒适惬意。
好美的自然海景,我仰望宽阔无垠的夜空,脑子盘旋遭乱的思绪。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爱上一个人的心超出了界限,就会想拥有他的一切?
人欲贪婪的就像无底黑洞,任在多东西都填满不了,永远满足不了的,就是人心,得到了期盼已久的,下一个目标又会转瞬出现,我们都在跌跌撞撞中迷失了本性,谁又能保证从头至尾的纯真呢。
都是想象而已。
凌晨的微风惬意舒适,想起艾菲儿教给我的一招一式,散打的精髓在于领悟对方是否有力,变化莫测的,是交给你如何掌握对手的弱点,给予致命一击的,是静观其变,等待他先出手,忽高忽低,唯乱不快的印过眼睛,快速掌握他的动作,融合进脑海,在寻找他移动的破绽。
我闭着眼睛,清润的风吹在耳畔,从脑海里划过的是欧阳风断然不疑的凌厉,他快而不乱,动作完美到……
几乎没有破绽!
欧阳风在跟左个比试散打时,总觉得他在出手时,就已经想好左个的下一步,出拳还是踢腿,静默的记在心里,纹丝不动的心中有数,利落、潇洒、迅速,寥寥几下,左个就失去了还手能力。
不远处,我看见两名尽忠职守的黑衣保镖,眼皮一眨不眨的机警,凝视着花海几处重要的道路,不放过任何一处似乎有危险的隐患,就算一只蚊子,振翅飞去哪个方向,几点几秒飞过的,他们都要牢牢记在心里。
我走过去,卷起白衣袖口,指着两名保镖道:“会散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