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种烙印,永远都会疼痛的记得,不会消失的。
她侧过头去看着他,“我一定是个傻瓜。因为我居然想跟姐姐说一样的话……请你,不要忘了我。”
他们的眼神在空中交会,他清楚的看到她眼眸的哀求,这么说来她已经放弃了。
她已经认定自己活不过十六岁了。
“我是个很容易遗忘的人,尤其当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
傅兰馨有些惊讶的说:“可是你早上说……”
他要她放心,永远都不会忘记她的。
“我知道我早上说了什么。”他把手轻轻的放在她唇上,“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他低下头去,温柔的隔着自己的手背给她一吻,“起码在今晚以前,我一直是这样以为的。”
柳驭烟抬起头来,看见两行眼泪从她脸颊上滑了下来。
“兰馨,你真不该遇到我。”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这丫头又凶又呼嚏,没见识还那么爱管闲事,真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你。”
傅兰馨带泪一笑,“你这人差劲,个性又轻薄,看到我就想整我,还爱使唤人,我才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喜欢你。”
他们的手轻轻的交握在一起,不约而同的抬头望着天上的弦月,或许都是因为恐惧看见对方眼里的难分难舍。
真是不公平呀!傅兰馨忍不住沮丧的想,只因她太祖父做错了一件事,后代的子孙却得付出最疼痛的代价。
柳驭烟数着十八天后可能来临的死别,他已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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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来;待会就要开始啦。”比非拉着博兰馨急奔,“要是给师傅知道了,那就什么把戏都不用玩啦。”
“我就说我不要来的嘛!”傅兰馨觉得有趣,可是又觉得烦恼,“你这个主意不好啦。”
“师兄。”程非停下了脚步,一脸的不谅解,“我告诉你,师傅会这么古里古怪的原因,就是因为到现在还没娶妻的关系。”
除夕那天没让师傅出粮就算了,反而让他自己吃了个大亏。
他怎么想都不明白师傅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他等着师兄去把师傅带回来进行计划,东等西等都看不到人,等得大家都散去了,他才一边抱怨一边收拾东西,回房去睡觉。
正不知道睡到第几殿去的时候,他猛然被好几声爆竹的巨响给惊醒,吓得跳起来。
结果却发现全村的人都挤在他的屋子组、窗外看烟花,害衣衫不整的他只好裹着棉被,躲在一边害羞和懊恼。
原来是师傅早就交代过他们,今年的烟花二更才会放,吩咐大家准时过来看热闹。
最可恶的就是师兄了。居然跟师傅一个鼻孔出气!他床头的那串爆竹,就是他老兄率先放的。
傅兰馨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才不是这样呢!这跟有没有娶妻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承认柳驭烟这几天是怪怪的,老是关在房里也不说话,或许是烦心别的事,但绝对不是担心娶不到妻。
“一定是的啦。”程非一脸神秘,“我听村子里的人说,师傅给女人狠狠的抛弃过。一定是到现在还耿耿于怀,所以我们帮他弄个娘子来,以后就天下太平了。”
“他才没有耿耿于怀。”傅兰馨生气的敲了他的头一下,“你什么都不知道,少给我胡说八道。”
他的确很喜欢夏云过,可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现在已经喜欢她了,再也不计较夏云对他那么坏的事情了。
夏云也不能怪他移情别恋,实在是因为她的爹也欺人太甚了。
还好他遇到了她,才把那份心伤治好。
“啊!对了!”她真笨,怎么现在才想到?如果她死了以后,他再爱上别的女人的话,那他就不会为她伤心很久啦?
“快快快!”一想到这一点,她马上拉着程非道:“咱们快去抢,没抢到我就扁你!”
程非给她抱着走,一点都不明白刚刚那么反对去替师傅抢绣球的师兄,怎么突然之间变得那么猴急还兴致勃勃了。
他们穿过厚厚城墙下的城门,感觉就像穿过了一个隧道,车声和行人的脚步声杂混着回响,像是一声又一声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