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令,一定要保住陈君宠性命!”
然后就是开锁声。
陈君宠急了,心想:这马科突然要留我性命,莫非想到怎么利用我了?
于是焦急自刎。
可惜他实在没力气,动作慢不说,好不容易把剑横到脖子上一拉,却只割破一层皮。
原来这一面剑刃卷得太厉害。
陈君宠转到佩剑另一边要再拉,一人就快步走过来,一把夺走了佩剑。
“陈公这是作甚?快去请大夫来,再速速准备些米汤!”
后一句话却是吩咐人的。
陈君宠对这将官冷笑,力气虚弱却语气不弱地道:“马科想利用老夫?叫他死了这条心。老夫不过曲曲一知州,没什么用处。”
将官听了这话摇头,叹道:“陈公误会了,我家将军如今已反正,与陈公是一家人了。”
陈君宠听了十分惊讶,看着这将官楞然半晌,才嗤笑一声道:“又是马科的诡计吧?还想假扮官军进入成都不成?”
这将官听了一脸无语。
觉得马科反正的事很不好解释,而公主的事他又不敢随便说。
于是道:“等陈公恢复些力气,我带您到三台军营中见一个人,您就全明白了。”
陈君宠对马科的狡诈印象深刻,更不觉得这时候还有什么人能扭转乾坤。
便冷笑道:“也好,老夫倒要看看他能使出什么伎俩。”
说完闭上了眼,沉沉地躺下来。
···
次日上午,陈君宠才由将士用肩舆抬着送往三台军营。
修养一夜,他已恢复不少,能站立、走路,只是身体仍虚弱。
毕竟已是五十几岁的人了。
在路上陈君宠一直盘算着马科会有什么伎俩。
前些日子京城为大顺军攻破、崇祯殉国的消息才传到蜀中,其中并未提及三位皇子的消息。
想到这里,陈君宠不禁想:莫非马科要以皇子说降我?
但我不过是一知州,应不值得李闯动用皇子吧?
那就是马科找人假扮皇子,想要欺骗于我,再借我与假皇子之名进入成都?
想到这里,陈君宠不禁皱起眉头。
如果是这样,他倒是不能轻易死了,必须隐忍,好在成都城下揭穿马科的诡计。
不多时,肩舆便到了三台镇外的军营。
让陈君宠奇怪的是,这里的营盘明显分为两处,一处挂着“马”字帅旗,一处则挂着“红”字帅旗,此外都还挂着大明的日月旗。
见此,陈君宠不禁想:这马科为了哄骗我,竟然改易旗帜,哪怕只是临时的,也肯定所图甚大。
至于说马科真的反正归明,陈君宠认为完全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