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居欢声笑语之声,环绕在公主府的围墙深院当中,气氛还算是融洽,画面也还算是和谐,表面上还是其乐融融的,实际上,慕容紫和楚月之间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尽藏在眉宇之间那些微表情当中了。她俩也是迫于公主在场,不然又是一场激烈的唇枪舌剑之战。
待大家尽兴而归之后,楚月因为只顾着和慕容紫斗法了,肚子还是亏空的呢,还有些意犹未尽之意,便关上门,和雪儿他们继续饮酒作乐,谈天说地,嬉笑打闹,酣畅淋漓。屋外星光灿烂,月光独美,隐隐散发着七色的光芒,天色已晚,打扫完战场大家都回去休息了,楚月今日执意要在这岁寒居就寝,说是沾沾人气,南宫尘也觉得此言有理,二人便在此处安歇了。
楚月起身后步伐有些不稳,南宫尘一把将她扶住,二人脸色微红,身体一股股暖流涌上有些飘飘然的轻松舒适之感。佳人在侧,香温玉软,情到深处南宫尘心里在也顾不上什么芥蒂跟桎梏,一把将楚月拦腰抱起,楚月一惊,抬眼之间,尽是含情脉脉,柔情似水的深情俊美模样,羞涩地低垂着头,两颗心没有理由地渐渐交融,有情之人终成眷属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可是南宫尘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心,将楚月安置好,自己便去了榻上小眯一会儿。如果楚月醒了,她不爱他,他该怎么样交代,解释,他不能这样伤害她。
平静的生活总是有时间限制的,荒泽和慕容紫搬回太子府不久,宫里便传出皇上身体抱恙的消息,公主前去,亲自照顾几日,御医说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受了些风寒,调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初,别看荒泽有时候不着调,但是和皇上的父子之情可非同寻常,因为自小没有母亲,父亲便是他全部的精神寄托,也是日日陪伴左右,经常做了补汤亲自送来,南宫尘心里隐隐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但是也说不上什么。
果然,没多久意外还是发生了,边境传来战报,说是敌国国军亲自带兵来犯,士气高昂,来势汹汹,我军士气萎靡,局势危急。
眼下皇上身体欠佳,荒泽当然是义不容辞,主动请缨,南宫尘不相信事情会如此巧合,想派人先去打探一下真实情况。可是事情紧急,已经容不得荒泽耽搁了,隔日便动身前往,南宫尘跟父亲商讨自己暗中跟随,父亲多留意朝中之事,母亲则是照顾好皇上,来跟楚月辞别,楚月不知其中的凶险,南宫尘一一跟她耐心解释,但是楚月执意铁了心要去,南宫尘将其关在屋子里,吩咐小侍将她看好,直到自己已经离开京城在放她出来。
楚月自己气恼了一会儿,坐以待毙可不是她的风格,灵动的眼睛一眨,小脑袋一转,知道来软的是不行了,只能来硬的,光明大道走不得,只能另辟蹊径了,第二日清晨,南宫尘前来辞别,楚月气鼓鼓地不理他,从门缝看着他渐渐模糊的背影,她便让雪儿给她送点吃的,雪儿端着点心进来后,楚月就在门后,赶紧关上房门,吓得雪儿差点摔倒。
“少夫人,你吓死雪儿了。”雪儿长呼一口气。
楚月结果她手中的点心,将其放到桌上:“雪儿快把你的衣服给我,你穿这个。”楚月拿着自己的衣服递给雪儿。
“这是为何?”雪儿想了想,跟着楚月这些年,有其主必有其仆,这丫头可是伶俐的很。“哦。。。。。。我知道了,少夫人你要暗度陈仓!万万使不得,公子说过此去危险重重,万不能让少夫人跟随。少夫人,您还是乖乖呆在这儿吧。”雪儿说完就要溜走,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给楚月司机而逃的机会。
“好啊,连你也叛变了是不是,少侠我现在一身武艺能有什么危险。快点儿的。”楚月道。
“就您那点功夫。。。。。。”雪儿一脸地不相信。
“那就别怪我了。”楚月抓住欲要溜之大吉的雪儿,将其绑在椅子上,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等换好衣服,她的头发早就按照雪儿的样子,自己盘好了。楚月拿起包袱,将剑藏到袖口里,转头给雪儿一个傲娇得意的小眼神便推开门低着头快步溜之大吉。
“少夫人不见了。。。。。。不好了少夫人不见了。”楚月在靠近大门的地方喊了几声,其实是让他们去帮雪儿松绑。
找个客栈将南宫尘的衣服换上,买了一匹白色骏马,打听了一下边境的路线,快马加鞭追赶者,她小时候学过骑马,现在信手拈来,自己还迟疑了一会儿,光急着出来,竟然也没考虑自己会不会骑马,还好会,看来之前的我也很优秀,前楚月先谢谢你了。
果然没追多久,就已经看见南宫尘的身影了,还有一个人,怎么这么眼熟,楚月悄悄跟在后面,如果现在就暴露,离家太近,南宫尘绝对会把她送回去的,先远远跟着,伺机而动。
“二位别来无恙啊。”楚月牵着马缓缓走来,因为她知道南宫尘和郝若承都是习武之人,所以警觉性极高,只得拉开很远的距离,所以现在在出现在二人面前。
“月儿!”南宫尘立马就听出了楚月的声音。
郝若承看着远处这个身材瘦小的翩翩公子的影子,难以置信,秋风寒凉,又是晚上,不免打了个寒颤:“少夫人!”
“请叫我楚公子,什么少夫人!”楚月拿着佩剑悠然坐到怔在原地的二人之间烤烤火,拿起南宫尘手中的食物大口吃起来:“饿死少侠我了,你们一天不吃东西,不休息,不饿吗,不累吗,要不是本少侠马术好,哼,可不得称了你们的心意。”
“谁让你来的,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快些回去!”南宫尘急道。
“现在回去,你放心我一个人赶路啊,万一碰上坏人,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可不得吃大亏。”楚月一副无赖的语气。
“你知道危险还跟来!”南宫尘无奈责问道,关心则乱,平时他可舍不得凶楚月。
“那不是有你们保护我嘛,好啦,既来之则安之,吃饭吃饭。”看南宫尘一副臭脸,楚月心生一计-苦肉计抽抽噎噎:“南宫哥哥你怎么忍心丢下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夫人独守空房,并且还凶人家,你怎么舍得。。。。。。”
“我的错,我的错,对不起,刚才我有些失控,对不起。。。。。。”南宫尘揽过楚月,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安抚着。
“咳咳咳,你们知道还有一个人存在吗?”郝若承讥讽道。
“还有你这个叛徒,什么时候叛变的,等回去再找你算总账。”楚月眯着眼,一种奶凶奶凶小狼狗的感觉。
“接着。。。。。。”郝若承将水囊扔给楚月,“你啊,偷溜出来,公主府岂不是乱套了,就知道捣乱,不顾全大局,让公子多为难。”郝若承一副长辈的语气说教着。他是希望楚月能够好好保护自己,这般下去,以后恐惹祸端,虽然有南宫尘的保护,但是身为妻子,应当尽到妻子应尽的义务,郝若承大概早已经把自己当作是楚月的兄长了,尤其是得知楚父离世后,身上的这种责任感便愈加强烈。
“噗嗤,你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叛变的挺彻底。”楚月一口水喷了出来,不过心里突然一股暖流涌上,“反正你我都没有至亲,同是这天涯沦落人,不如我们拜把子吧。”
“咳咳咳!”郝若承着实是没想到,不过楚月的话哪一句不是出人意料,南宫尘抿嘴笑着,看着这兄妹二人不得相认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