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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途径与密仪（第2页）

“不应该啊…神性可比等级难提升多了，没道理一个神话生命会得不到任何力量上的增强……即使是刚刚觉醒的超凡者，都应该在任何一个方面上远远超越普通人。”

一个超凡者，在将灵魂熔融重铸，蜕去凡俗的劣性之后，即使还没有掌握独有能量的使用技艺，也会在常态力量、敏捷、反应速度、体质等多维属性上远胜普通人。

这才是“寻常情况”。

马森还在怀疑人生，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你觉醒的倾向是什么？”

艾伊瘪瘪嘴，开口就有点难以启齿的味道：“惰性。”

他很早就想吐槽自己的词条——相比起死亡、时序这种高大上的词条，惰性是什么玩意？明摆着揭示自己是条懒狗吗？

“惰性？”

马森支支吾吾，“抱歉，这是没有被记录过的超凡倾向…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特质，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你再让他编几句安慰人的话出来，就属于为难人了。

“……”但他似乎还有想说的话，“艾伊……”

马森陷入莫名的犹豫，他注视着艾伊茫然的双目，在几乎煎熬的心理斗争后缓缓开口道：“或许……你并不适合我们，伟大的神话种，是我们的体系无法支撑你的力量。”

他向艾伊解释起圣巢的超凡结构：“瑰红之血行走的途径是“神秘”，我们传承的密仪是“炼金术”，这是一条通过完全消化外物，将伟力转化成单一源质，最后归于己身的途径。”

“将自身灵魂作为主位素材的炼成仪式，在面对普通人的凡俗之灵时，可以起到蜕变和升华的效用。但对于你，艾伊，对于你这种先天高贵者而言，我们的仪轨无法成就你的灵魂高度……甚至连抵达你原有的高度都做不到。”

“也就是说，在神秘的途径上，你可能连基本的升级都做不到……”

他似乎是在叹息，懊恼包裹了这个年轻人：“或许，比起瑰红之血的“神秘”，无论是“诺亚机关”行走的“灵性”途径，还是“黄金黎明”行走的“魔法”途径，都要更契合于你。”

他又有些自嘲：“再或许，连“枢机重工”行走的“构造”途径，对你的帮助也只会更大，起码能让你度过相对薄弱的超凡初期阶段，”

“抱歉……真的很抱歉。”

“……”

艾伊撇撇嘴，他有点明白为啥瑰红之血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如果这就是你们的招聘态度，也难怪会越来越衰落……”

“神秘”途径本来入坑门槛就高，组织里老实人还多，新鲜血液都是一副开摆的模样。接待部门那里，拐骗新人的传销话术是一句不会，话里话外恨不得把人往外送——

这能招到新玩家就有鬼了！

如果让艾伊在电脑屏幕前去选择，他是食雪汉啊才会去一个要死要活的组织就业。

还好，有美少女止损——这让艾伊还能稳下阵脚，不至于现在就开始想着跳槽，毕竟连人家的仪式都蹭过了，超凡道具也都吃抹干净了。

“其实……我觉得自己倒也没弱鸡到那种地步。”他一边安慰马森，一边抚摸自己大拇指上的宝石，又在腰间把【静谧】掏了出来。

“还是那个大叔有先见之明。”

手里的这把枪，就是艾伊现在仅有的平A攻击。

轻轻推开保险，静谧发出一声好听的脆响。再退出弹匣，漆黑的告死静静排列在最前端的位置。

“我现在往这把枪上滴血，它会认主我然后被强化吗？”脑子里闪过这样的想法，但隐隐间，艾伊似乎听到了自己思维中回响而来的解答：

【不可以，“静谧”无法触碰神性。】

…奇异的信息通过未知的媒介在艾伊脑海中回荡，他意识到，这似乎是“神性条目III·基础”的效果，他自己就能逐渐理解某些简单的道理。

这样看来，神性的力量不是所想的那么鸡肋。

随着“咔”一声轻响，弹匣合拢，告死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