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立时即起,猛刮一阵,狂势地吹掉玫瑰花的所有朵瓣。
苍肆送走了所有的玫瑰花瓣后,看见罗维中低着头走了,他暗自松下了一口气。
沈透目送走了罗维中,后把花束的残骸扔进垃圾筒里。转身要走时,她看见白苍肆就站在身后的不远处。
猝不及防地看见白苍肆近在咫尺,沈透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重重地一下撞击,难以名状的心跳带动全身的肌肉条件反射性地一震,眼里也再无法看见其他。
白苍肆走过来,立在她的近处。他一身的休闲,风度翩翩得弱不经风。
沈透不知所措,她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尽量地表现出若无其事。沈透调整好心态重新朝白苍肆看去,奇怪地看见他一直在盯着她看,几乎是专心致志地紧紧盯着她。
沈透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全身,并没有发现什么过错或者新奇。
而白苍肆仍在用一种鲜明的贪婪眼神笔直而稳固地看着她。
沈透回盯住白苍肆,就像他盯着自己那样一瞬不瞬地盯住他的眼睛。就像是玩一种游戏,两个人互相盯着,谁先眨眼,谁就输了。
时间以极缓慢的步态拖沓而过,两人维持着同一个姿态站立。
沈透的脸开始发烫,她的头脑也开始膨胀体积,浑身上下都是一种烧灼感。
僵持了半晌,结果沈透终究是气势不如人,敌不住他,首先败下阵来。
沈透只能是自己先移开目光,垂眸躲避。心如鹿撞,极不自在,沈透想要离开这里,但一双腿竟如钉在地上一样,一步也动不了了。
沈透想:难道是白苍肆的目光锁住了她?
他的目光牢不可破,这使得她满脑子虽然是想离开的想法,但行动和思想都无法符合。
沈透低头僵立着,她看着白苍肆衣领下的纽扣。
他的白色衬衫在轻微地起伏。
沈透听见许多人的呼吸和私语,她用眼角的余光瞄见了很多人。
许多的人抱着好奇的心态走过来聚拢围看,他们绕在周围拼凑成一个大圆圈,且都笑着小声议论着。
沈透看了一眼白苍肆,发现他仍是不觉似的专注地盯着她。沈透想,会不会是他有一个前女友,恰好长得像她。
而她,一定辜负了他。
这个奇怪的人。
沈透至今仍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看她的那一种如饥似渴的眼神。又比如说现在,他看她的目光温情而回忆,就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
沈透的心里滋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她字词斟酌地问:“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我们认识吗?我是说我觉得你很熟悉。”
苍肆正在回忆着他和小透的过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问:“对不起,我没听清你在说什么。”
沈透疑惑地开口问:“你为什么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是春儿爱上火腿肠一样。或者,我像你的旧爱?”
“小透。”苍肆像从前一样喊她。
沈透顿时楞住,她看着白苍肆,他也在看着她。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与别人截然不同。
温柔的语调又令沈透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是一种很真切很奇异的感觉。
“不。”苍肆说,“你像我的新欢。”
空气里有一种奇特的情味,是最雅致的青色香味。
沈透抵抗不了,也抗拒不了。她想了一下,从包里取出了随身所带的笔,拉住白苍肆的手想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他的手掌心上。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这是沈透第二次和他握手,她明显地看到苍肆的皮肤健康活力,充满了生命力的光泽,而自己的皮肤则是一种苍白的焉萎。
沈透写好号码后,见白苍肆很快地把手缩了回去,他好像是知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