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接近岸边时,岸上的土墙后毫无动静,军士们诧异不已。
船已靠岸,先头部队跳下船去,向土匪的阵地冲锋,这时,杨风的船也已靠岸,杨风在士兵的掩护下,终于登陆。
先头部队已经攀上了土墙,但是一个土匪都找不到。先头部队的士兵向后面的人打了个手势,示意安全。
随后而来的扎伊菲德大声令下,召回先头部队,停止搜索。
杨风走了过来,疑惑道:“也不知匪徒们闹什么玄虚,摆空城计么?扎伊菲德将军有何打算?”
扎伊菲德和三殿下手下大将鲁那德对视了一眼,鲁那德道:“尼罗岛上的土匪非常狡猾,这一招我已经见得多了,看来他们是想引咱们入局,我们以前吃过不少这样的亏,尼罗岛上机关重重,既然我们此次的目的只是掩护杨风将军上岛,那么任务算是完成了。我军可以撤退了,扎伊菲德将军,你看呢?”
扎伊菲德皱眉道:“既然任务完成,将军自然是可以回去复命了,我们刀锋营要留在此岛,随时接应杨风将军,将军给我们留下一百条船便成。”
鲁那德面上一红,也不多说,掉头便走。
待鲁那德一走,扎伊菲德轻蔑地道:“难怪三殿下五万大军打了大半年也打不下小小的尼罗岛,原来他手下的将领如此脓包!”
杨风心情不错,笑道:“世上若五脓包的将军,又怎衬托得勇敢的将军呢?”
扎伊菲德哈哈一笑,道:“若论胆色,我比杨风你差得远了。”
这时,左门也走了过来,笑道:“你们俩就别互相吹捧了,正事要紧。”
杨风点头道:“是,既然土匪们不正面交锋,那便请扎伊菲德将军在这岸边驻扎下来,不可远离,即使有何变故,也可以立即上船撤退,我这一去不知几日可以归还,你们便在此驻扎七日,七日后若我还不能回来,那就是,那就是”
左门急忙道:“杨风将军不可说此不吉利的话,将军机智过人,勇猛无敌,必能顺利归来!”
杨风嘿嘿一笑,心说,你爷爷我便在尼罗岛上住个十天半月,等你们走了我才好脱身啊。
口中却道:“大师,其实杨风此趟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来的,若是不能为太子殿下办成此事,我也无颜再与大家相见!”
扎伊菲德道:“杨风将军万不可作如此打算,来日方长,况且殿下有言在先,即使不能得到魔杖,也要杨风将军平安归返。”
杨风咬了下舌头,眼眶中顿时泪水盈盈,“大师,将军,杨风不说别的,能认识你们是杨风的福气,杨风拜托你们,若是杨风七日后尚且不能回来,你们立刻撤退,以免有失,若是杨风那个,先走一步了,你们代我跟太子殿下说一声抱歉,说杨风无用,不能再投效他了,如果殿下他瞧得起杨风,请殿下统一爱琴大陆后,随便将一座小城取名为汉风城,我便死也瞑目了。另外,你们代我请马鲁达元帅吃顿饭,前些日子,都是他请我喝酒,我一直没有回请他,你们便代我回请了吧,多陪他喝几碗,告诉他,杨风以后再不能陪他喝酒了”
这话还未说完,只见扎伊菲德和左门已是泪流满面,连周围的几个士兵也均偷偷地抹着眼泪。
左门已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杨风转头毅然离去,心中却想,自己的演技应该可以颁发一个金鸡百花奖最佳男主角了吧。唉,差点连自己也被感动了杨风大声琅琅吟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歌声嘹亮悲壮,扎伊菲德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如此热血男儿,太子殿下竟要我们暗中监视他,是不是太子他太多心了呢!”
左门兀自流着眼泪,道:“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若杨风果真有何不幸咱们所罗斯坦便痛失一个良才,我左门亦痛失一友啊。”
扎伊菲德道:“可惜,他始终都是汉人。”
左门怒道:“汉人怎么了?只要是为我国效忠的人,都是自己人!”
扎伊菲德一怔,欣然道:“大师,你说得对!”
杨风直往林中走出一、两里地,才回头看去,身后早被密密麻麻的树木挡住了视线,这时,他才自怀中取出一张札木合留给他的地图,仔细地观察起来。
这林子之中,树木繁盛,遮天蔽日,倒真是难以辨认。直找得杨风头晕眼花之际,已然迷失了道路。前后左右,相似的树木,相似的岩石,相似的草丛
杨风暗叫声苦,猛然想起,所罗斯坦军队曾经攻上尼罗岛,土匪却不迎战,军士们冲进森林之中便迷失了道路,再也逃不出来。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猛兽毒虫吃了,还是因为找不到出路而被活生生饿死了。
杨风心中顿时惊慌,正欲大声呼喊,又担心被刀锋营听见,踌躇间,忽然想起已经和札木合约好,所罗斯坦军进攻尼罗岛之日,便是他杨风到访之时,那个龙镶部落的古桑早该知道,但自己在密林之中已是寻了快一个小时,他们却仍不现身,难道在看自己笑话?难道想等自己筋疲力尽时再来奚落自己一番?他奶奶的,不怕你们做初一,你爷爷我现在就做十五!
想到这里,杨风冷冷一笑,运起魔力,片刻之后,火系元素翻涌而至,杨风大喝了一声,双手连舞,体内的火系元素喷涌而出,犹如火山喷发。一连二、三十枚火球向身遭四周射去,只听轰轰连响声不绝于耳,火球到处,草木焦毁,枝叶乱飞,顷刻之间,绿地变作废墟,瞧着身旁如遭雷击过的空地,残树之上兀自燃烧,心头的火才缓缓熄灭。
仍是没有动静?四周就象“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一样静悄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