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奴跳起来,道:“她就住在隔壁的屋子里,我带你们去。”
壁上的魔画已被白粉掩去了一半,神秘漫长的黑夜还没有过去。
王风面对着这片墙壁,仿佛想看穿它,看到隔壁屋里。
那种吃了之后就可以跟西方诸魔沟通的魔饼,是不是就在那屋里炼成的?
壁上忽然失踪了的第十三只血奴,是不是就躲在那屋里?
王风又拿起粉刷,开始刷墙。
他决心要在今晚上将这面墙粉刷一新。
他实在不愿再看这幅魔画上的怪鸟和妖魔,但他却又很想再见那血鹦鹉。
因为还有两个愿望,两个秘密的愿望,他相信血鹦鹉一定会替他来完成的。
血奴很快就回来了,王风却过了很久才看到她。
“你那位宋妈妈已经用法术治好了那几位官差大人的病?”
“没有。”
“她的法术不灵?”
“她的人不在。”血奴皱着眉,“平常这时候她本来都在屋里的。”
“为什么?”
“因为这是她拜祭的时候。”
“拜祭魔王?”
“九天十地间的诸神诸魔她都拜。”
“她用什么来祭祀?”王风的声音里带着讥讽,“用她的月经,她是不是还有月经?”
血奴没有开口,墙壁里却又“咯咯”响了起来,很像是夜枭的冷笑。
夜枭不会躲在墙壁,墙壁本身也不会笑。
王风盯着血奴道:“宋妈妈的确不在?”
血奴点点头。
王风道:“你刚才是已进去找过,还是只在外面敲了敲门?”
血奴道:“她不在的时候,没有人敢进去,如果她在,我敲门的声音她一定听得到。”她又强调,“她耳朵灵得像只猫。”
王风却不注意这一点,只问:“她不在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敢进去?”
血奴道:“因为进去过的人都发了病。”
漆黑的门上雕刻着奇怪的花纹,象征着某种说不出的不祥与邪恶。
门关得很紧,用力推不开。
王风还在推。
用手推不开,他就用脚。
小楼上没有别的人,血奴已经睡着,王风点穴的手法一向很巧妙,尤其是点女人的睡穴。
睡在他身旁的女孩太啰唆,他常用这法子。他一脚踢开这扇漆黑的门。屋子里也同样是一片漆黑。
一种绝不是人类任何言语文字所能形容的臭气,臭得妖异,臭得可怕。
王风几乎已忍不住要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