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坐起喝了口茶,说道:“可若是按照科尔沁部历来的传统,亲王之子成亲,是要居住在科尔沁部的。”
富察琅嬅哀叹道:“那这就是远嫁了?别父离母,这也太苦了。”
济南行宫皇后住处外
意欢得知皇上这几日都在皇后处,着急见皇上,就打着请安的旗子来了皇后住处。
意欢正欲直闯,却被赵一泰拦了下来,温和道:“听闻皇后娘娘舟车劳顿有些不适,臣妾特地准备了一些药膳,服下之后便能缓和不适,故来向皇后请安。”
赵一泰能不知道意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上次娴妃也是不安好心来请安,连累他被大公主踹了两脚,这次说什么都不肯放人。
赵一泰阻拦道:“皇上正在里头呢,舒贵人怕是得白跑一趟了,您的心意奴才代娘娘心领了,请您下次再来吧。”
意欢笑容僵了僵,她也不想讨好皇后,可皇上虽然带了她,但日日躲着她走,她来了南巡,又好像没有来,她只能另辟蹊径了,没想到如此低头了还被阻拦。
意欢也维持不住仪态了,打算离开。
意欢从院子里离开,绕到皇后住处旁的小径打算回房,突然听见皇上和皇后的对话,意欢忍不住停了下来。
富察琅嬅紧张道:“可咱们的公主都定了亲,一女岂能二嫁?皇上,虽说科尔沁部是蒙古大部,最是富庶尊贵,但咱们璟琴、璟瑟自幼长在京城,从未离开臣妾和皇上半步,怎么可以嫁去那么远?”
弘历也和富察琅嬅共情,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如何舍得?
弘历沉声道:“朕与你想的一样。但朝臣们极力反对朕将恒媞远嫁。理由是恒娖已经远嫁准噶尔,若是恒媞远嫁,必会使皇额娘老怀伤心呐。”
富察琅嬅哭道:“皇上,璟琴和璟瑟陪了臣妾那么多年,若是远嫁了一个,这不要催了臣妾的命去?”
皇帝感同身受,安慰道:“皇后莫急。朕明白你的心思,朕也是璟琴璟瑟的阿玛,也不舍得她们两个远嫁。”
意欢听见里头说话,脸色一变,正想凑近去听,被进忠逮了个正着。
进忠:“前面是谁?为什么站在那里,来人!”
意欢吓得不敢靠近,荷惜赶紧上前护住意欢,解释道:“进忠公公,是舒贵人,我们主儿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见皇上也在,正准备离开呢。”
弘历和富察琅嬅也听见消息,走了出来。
弘历问道:“怎么了?”
进忠连忙回道:“奴才给皇上请安,奴才正看守着院子,看见屋外有两个人鬼鬼祟祟,上前查探,发现是舒贵人来了。”
意欢见皇上出来了,十分欢喜,上前行礼道:“嫔妾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弘历皱眉道:“你在屋外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意欢热情被弘历的冷漠直接浇灭了,低头回道:“嫔妾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见皇上也在,就想要回房,经过这里。”
弘历冷漠道:“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吧。”
意欢幽怨的看了弘历一眼,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弘历见意欢离开,冷冷说道:“茂倩,跟着她。”
茂倩回道:“是。”
弘历又看了会进忠,问道:“她听见什么没有?”
进忠回道:“皇上,奴才过来的时候,舒贵人已经驻足很久了,怕是听见了。”
弘历一个眼刀给了御前侍卫穆尔,穆尔跪下道:“皇上饶命,是微臣的疏漏,微臣甘愿受罚,只求皇上饶微臣一命。”
弘历:“下去,十廷杖,下次若是还被那么拙劣伎俩耍到,御前侍卫你不用干了,去边疆从军吧,嗯?”
穆尔当然拼命点头。
弘历:“进忠,做的不错,跟你师傅一起当副总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