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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前进遭遇皮赖子（第1页）

当父母都去务农后，前进从他那破旧的小屋里走出来。他的头发总是被打整的规规矩矩，像是带着个黑色的锅盖一般，身上的衣服也是补丁叠着补丁，但是也干净整洁。他那清澈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对生活的抱怨和不满。

前进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总是一摇一摆的，仿佛脚下的土地是一片软绵绵的云朵。他会先走到村头的老槐树下，抬头望着树枝上的鸟儿，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似乎在和鸟儿们交流着什么。有时候，他会兴奋地手舞足蹈，仿佛鸟儿听懂了他的话语，给了他回应。

接着，前进沿着村里的小路慢慢溜达。他看到路边的野花，会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摘下来，放在鼻子下闻一闻，然后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那笑容纯真无邪，仿佛这朵小花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在村里，前进与村民们的相处方式简单而直接。他总是对每一个人都报以微笑，哪怕有些人会对他投来嫌弃或者厌恶的目光。村里的孩子们有时候会捉弄他，故意在他面前跑过，然后突然停下来，看着他因为来不及反应而差点摔倒的样子哈哈大笑。但前进从不生气，他只是挠挠头，继续傻笑着。

前进像往常一样在村子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脸上洋溢着单纯的笑容。就在这时，皮赖子迎面走来。前进看到皮赖子，心中不禁有些害怕，想要转身避开。

然而，皮赖子却挡住了前进的去路。他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前进，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前进低着头，不敢看皮赖子，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衣角。

皮赖子看着前进畏畏缩缩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戏弄他的想法。至于产生这个想法的原因，一方面是皮赖子本就以欺负弱小为乐，看到前进这样胆小怯懦，更是激发了他的恶念。另一方面，他觉得前进是个傻子，戏弄他也不会有什么后果，反而能让自己在无聊的日子里找点乐子。关键自己在李婶子家和村主任那里连连吃瘪，更是恶向胆边生。

皮赖子故意凑近前进，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咱们村的大傻子前进吗？”

前进听到这话，身体微微颤抖，小声说道：“我……我不是傻子。”

皮赖子哈哈大笑起来：“不是傻子？那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

前进涨红了脸，想要争辩，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皮赖子见前进如此窘迫，越发得意起来。他围着前进转了一圈，嘴里不停地说着嘲讽的话：“看看你这傻样，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活着干什么？”前进的眼中渐渐泛起了泪花，他不明白为什么皮赖子要这样对他。

此时的皮赖子，心中充满了快感。他觉得自己仿佛掌控了一切，看着前进在自己的言语攻击下痛苦不堪，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恶劣，也没有考虑到这会给前进带来多大的伤害。

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皮赖子的出现，给前进带来了无尽的恐惧和痛苦，而这也仅仅是悲剧的开始。

皮赖子狡黠的目光锁定前进。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盘算着如何戏弄羞辱这个单纯的傻子。

皮赖子迈着夸张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走向前进。前进看到皮赖子走来，脸上露出了一丝胆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嘿，大傻子！”皮赖子阴阳怪气地喊道，声音尖锐刺耳。前进低着头，不敢看皮赖子，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

皮赖子见状，更加得意了，他伸出手，用力地推了前进一把，前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你这呆子，走路都走不稳！”皮赖子放肆地大笑起来。

前进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他结结巴巴地说：“别……别推我。”

皮赖子哪会听他的，他围着前进转了一圈，一边转一边指指点点：“看看你这傻样，大傻子，穷光蛋，锅盖头，”说着，他还伸手扯了扯前进的头发。

前进疼得“哎哟”叫了一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皮赖子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他猛地抬起脚，踢了前进的小腿一下，恶狠狠地说：“给我学个狗叫听听！”前进害怕地摇着头。

“你不听我的？”皮赖子瞪大了眼睛，扬起拳头作势要打前进。前进吓得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最终发出了几声微弱的“汪汪”声。

皮赖子笑得前仰后合，“真是个听话的傻狗！”

这时，周围渐渐围过来一些小孩，他们有的害怕面露不忍，有的则在一旁偷笑。前进看到围观，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他的脸涨得通红，茫然的不知所措。

皮赖子越发得意忘形，他从地上捡起一块泥巴，朝着前进扔去，泥巴正好砸在前进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脏兮兮的痕迹。“哈哈，你看看你，像个花猫！”

前进用手擦了擦脸，泪水和着泥巴，让他的脸变得更加狼狈不堪。

“来，给爷跳个舞！”皮赖子继续发号施令。前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不停地抽泣着。

皮赖子怒了，他冲上去，狠狠地扇了前进一个耳光，“让你跳你就跳，不听话我打死你！”这一巴掌打得前进的耳朵嗡嗡作响，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前进终于忍不住了，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喊：“别打我，别打我！”

然而，皮赖子并没有就此罢休。他抓住前进的胳膊，用力地拧着，嘴里还不停地骂着：“哭什么哭，再哭我把你扔到澜沧江！”

前进的哭声在村子里回荡，他的眼神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周围有小孩吓坏了，有人说：“叔叔是坏人，坏人，把前进给吓坏了。”

但也有小孩附和着皮赖子的笑声，觉得这只是一场闹剧，太好玩了。

皮赖子听到小孩子们的议论，更加嚣张了，他对着前进大声吼道：“你就是个没用的废物，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前进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他试图挣脱皮赖子的束缚，却无能为力。他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响起了一阵惊雷，似乎在对皮赖子的恶行表示愤怒。但皮赖子却丝毫没有收敛，依旧在不停地羞辱着前进。

前进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了，他感到无比的寒冷和孤独，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