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并不解释,他上前一步将众人挡在身后,定定的看着对面的邪修,心下紧张,面上却一派轻狂肆意。
“杀便杀了,你待如何?”
合道期邪修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狂妄邪孽的笑容。
“希望一会儿,你还能像现在这般……”
说着他像是挑拣货物一般,黏腻恶心的眼神上下扫了君澈一眼,这才漫不经心的吐出最后两个字,
“狂妄。”
几人都看出来了这邪修想慢慢折辱他们。
君澈并不多言,转头看向身后的万俟聿,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这是他第一次对万俟聿笑,可是,很僵硬。
“谢谢你,万俟聿。”
“我没想到你能来帮我。”
虽然他知道平常处处与他不对付的万俟聿照理不会无缘无故的帮他。
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
但是,论迹不论心,无论他是何目的。
他现在都是真心的感谢他。
可惜……
若是他们都能活着出去,那无论万俟聿想让他帮他做什么,亦或是想要他身上的什么天材地宝,他都给他。
万俟聿抿了抿唇,眼底深邃,按理说君澈第一次对他有好颜色他应该高兴的。
毕竟从小他处处都是翘楚,直到元婴时君澈横空出世,碾碎了他的所有矜傲,压了他这么多年,害他被家族耻笑。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却莫名的恐慌,看着君澈的眼中布满了复杂。
他是不喜欢君澈,可他也从没想过让他陨落。
他正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尝试都开不了口。
他惊恐的看着身旁的君澈,眼中的复杂渐渐被不可置信取代。
余相皖和叶枕安这时也发现了异常。
张竞雪和荆祈悦也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家大师兄。
他们说不了话,也动不了。
君澈是什么时候布的阵法?
是……他转身对万俟聿说话的那一瞬间吗?
余相皖忽然恍然,一个常年混迹在布满各类阵法后山,并且能来去自如的人,阵法造诣恐怕早就到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程度。
合道期邪修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并无任何波动,像是在看猎物做无谓的挣扎一般,语气嘲讽。
“怎么?扶风宗首席这么做,是想用他们给我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