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听雨院突然出现的嘈杂的脚步声,微微叹了口气只觉得厌烦。
不速之客非要来扰了听雨院的清静,他自然不必留手。
看着硬闯进来的几人,余相皖依旧坐在摇椅上轻轻晃着,眉眼疏离,像看着陌生人一般抬眸看向余丞相。
“不知父亲大人强闯听雨院是为何事?”
余丞相看着余相皖一副淡漠疏离的模样,气从中来。
“你这逆子几年不见,好不容易回趟家也不知去看望你祖父,也不与为父通报一声,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余相皖听他说完,摇椅也不摇了,只用那双淡漠的眼定定的看着余丞相的眼睛。
余丞相还以为他终于要开口说话了,等了半天余相皖也不说话,只用那一双疏离冷漠的眼睛盯着他。
心中竟然生出些惶恐来。
余相皖看着余丞相那闪躲的眼睛,双眸略微弯了弯。
分明是笑着的模样,却让人不寒而栗。
“父亲大人这是又发癔症了?我的家只是这听雨院,从来不是丞相府。”
“至于通不通报的,这满府人莫非都是瞎子不成?”
“我昨日光明正大的从丞相府大门回来的,父亲竟未收到一点风声,想必是父亲太过宽宏大量,以至于府中之人只知林姨娘,不识大雍丞相。”
看着蠢爹这一副被当枪使的样子,余相皖并无情绪波动。
丞相府除了听雨院,整个中馈可都是牢牢掌握在林姨娘手中的。
他回家没人通知余丞相,也只是林姨娘想让渣爹来找他们麻烦罢了。
余相皖看着一脸气愤的余丞相。
或许他不蠢,林姨娘所有的小动作都被他洞悉,只不过爱之深,让他总是随着林姨娘心意做事。
余相皖讽刺的看着余丞相,
“莫非父亲每日兢兢业业的去上朝只为养着府中这些尸位素餐之人。”
“一时竟不知是父亲雇他们打工,还是他们雇父亲为他们打工了。”
余相皖说着嗤笑了一声。
余丞相虽然不知道打工是何意,但是也能了解大概意思,不由恼羞成怒,随手抓了桌子上的茶盏便狠狠朝余相皖掷去。
余相皖还是那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看渣爹向他扔茶杯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素手轻抬,那茶盏竟然生生调转了一个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林姨娘面门。
“啊!”
只听她一声尖叫响彻云霄,滚烫的茶水从她头上浇灌而下。
白色的面庞瞬间被烫得通红。
余丞相气急,一边心疼的扶着林姨娘,一边怒骂
“你这孽种!竟用这么滚烫的茶水伤人,连你姨娘都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