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阿娘的身世。
“阿娘,可以与我说说阿娘小时候的事吗?”
云涟闻言微微一怔,似乎不明白自家儿子何时这么关心她了。
“没什么好说的,与寻常家姑娘一样。”
余相皖听见阿娘敷衍的话,也没再问玉佩的事。
阿娘不会说的。
他母亲向来极有想法,当初瞒着阿娘给余皎月用灵泉水之事他虽然已经极力避着了。
但他总觉得阿娘也知道,只是不戳破他们。
他当时并不敢将灵泉水和玉佩之事告知阿娘,只想着阿娘一个凡人,知道太多了反而危险。
可越长大越发现,阿娘或许早就察觉到了些许情况。
“阿娘,保重。”
余相皖与云涟告别,便向城外走去。
云涟看着儿子逐渐行远的身影,心下怅惘。
直到再看不见余相皖,这才回身走到不远处的马车旁对着丫鬟道。
“回去吧。”
上马车之际,感觉到城墙转角处似有一道目光,等再回头去看时却又什么都没看见。
丫鬟见云氏盯着那空无一人的城角,不由疑惑道。
“夫人,可是有何事需要奴婢去办?”
“走吧。”
云涟敛下心绪,摇了摇头,径直上了马车,坐在软榻上无意识的摩挲着无名指上一枚平平无奇的骨指。
随即心念一动从里面取出昨日余相皖临别时送与她的许多东西。
其中有一个水囊,云涟目光停在上面。
良久才无奈地叹息一声,儿子到底资历尚浅,且心也实在太软。
小时候还知道避着她,现在是越发不避着她了。
什么都往她这儿拿。
还说是他自己捣鼓的普通甜水,可她又怎会不知道呢。
灵泉水,普通人喝了单是身体排出的那一身污浊就能让他瞬间暴露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
凡人虽然只是凡人,但又不是傻子,只要露出一点儿蛛丝马迹,他们立马就能抽丝剥茧给你盘出来。
长宁幼时给长乐用灵泉水,要不是她在后面收尾,早便被人发现了。
云涟将东西尽数收入那颗毫不起眼的骨指之中,这才靠着马车慵懒的休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