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雍启见状略勾唇角,眉峰略挑,“我看四哥怎么也有些不良于行?”
“不怕你笑话,昨日我宴请完宾客,府上暗卫想趁虚害我自己当家。我一时不察,受了些伤。”
徐雍启顿了顿,望向徐雍墨的眼神意味深长,“不知四哥是发生了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难不成,你也被自己养的暗卫暗算了?”
百官之中有人哗然——从来文文弱弱书丹青的徐雍墨,也养了自己的暗卫?
“不是。”
徐雍墨想狠狠反驳徐雍启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咬牙道,“我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了。”
好烂的理由。
徐雍启哂笑:“那四哥还是小心些,有些蠢马无用,不如弃了好。”
憋屈了一整个对话的徐雍敬立马对号入座:“七哥,你说谁,你别太过分!”
“好了。”
金銮上徐乾之适时抬手,目光在徐雍启、徐雍墨和徐雍敬三人身上逡巡一圈,最后视线冷冷落到徐雍敬脸上。
蠢材。
用蠢材的人也是蠢材。
徐乾之道:“既然无凭无据的事,那就等查明了再来禀报朕。”
“你们退下,议下一事项。”
“是。”三人叩首回班。
百官之中的议论声渐轻,但争端和对抗仍云波诡谲地进行。
-
翰祁王府内倒是格外惬意安稳。
沈阁乔一直睡到青碧把她推醒,从鹅绒被里懒懒探出半个脑袋,明明睡了很久,瓷白小脸上还是写满“困”字。
她眼睛都不愿意睁开,“做什么呀?”
青碧无奈看她,“小…王妃,时辰不早您该洗漱了。”
沈阁乔不理,跟在家里赖床一样,脑袋又往下钻。
闷闷的声音从被褥里传出来,“我不要,再睡一会。”
青碧冲门边上站着的嬷嬷和婢女讪讪一笑,替沈阁乔扯谎,“等一下,我家王妃从小体弱,只怕是还没休息过来。”
被褥里那人还知道迷迷糊糊反驳:“少来,我什么时候体弱过?”
青碧:“……”
她一狠心,把沈阁乔从被褥里拉出来,不等她耍赖反抗,沉声开口:“王妃,嬷嬷来要喜帕了。”
沈阁乔杏眼半睁,嘟嘟囔囔的,“就为这事把我吵醒啊……”
她手探下来,在自己身下翻找了一会,随后掏出一块皱皱巴巴的喜帕。
“可以了吗……?”
那块喜帕早已不复昨日铺在床榻之时的平整,不知是被沈阁乔睡皱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