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人的命不是命,十三这个哆嗦,是打心眼里往外打出来的。
那日馆子里围着说的背后话,是看在白隐砚脾气好,气氛又好,七嘴八舌的没刹住,可若真让他知道了……
十三俯着身,从眼眶上看了一眼符柏楠。
符柏楠只有一个,符十三却可以有很多。
沉默蔓延。
车轮压过块碎石,微颠了一下。
符柏楠垂下眼,拉开暗格取出烟丝盒,淡淡道:“传话回去,查明白她这几日都去了何处,同何人接触。”
许世修道:“是。”
他掀帘跳下车,向车队后去,片刻不耽误。
十三挪了挪位子,符柏楠抬头看他。
“吩咐你们做的事呢。”
“啊……啊是,”他忙道:“九哥派人去了,只是结果未告诉属下。”
“去叫符九来。”
十三如蒙大赦,跳下车去。
队伍还在前行,就行军仪仗来说进得不慢,却也不快。
半盏茶后,许世修先回来,身后还跟着符九。
二人上车后,符柏楠将饮空的杯盏递给许世修,看向符九。
“如何?”
符九道:“回主父,属下不敢怠慢,只旬月探查皆同之前一样,没有结果。”
符柏楠道:“连何门何派主家白姓都不知?”
符九点点头,迟疑一瞬,他道:“主父,属下还有一事回禀。”
“讲。”
符九道:“为探查白姓一门,五个月来属下派出三四波好手,每次两人,可……均未回还。”
许世修研茶的动作一顿,符柏楠亦眯了眯眼。
“均未回还?”
“是。”
默然片刻,符柏楠道:“你去罢。”
“是。”
待符九离开,许世修将满茶奉上,符柏楠接过抿了一口,看了眼许世修。
“你不赞成?”
“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