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pm,离开餐馆,去学校上课。
3:30 pm,下午课结束,来到一间写字楼打工至晚7:00。
偶尔晚上7:00之后,还要去一间日式餐厅兼职晚班。
……
真田爸爸看着眼前的天保花太郎的行程报告,轻轻地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的真田妈妈看着这排得满满当当的日程表,面带怜惜,声音有些不稳地问丈夫:“阿娜答,这个孩子……家里呢?没有人照顾他吗?”
真田爸爸闻言又叹一口气,把手边另一份资料交到了妻子手里,在她低头看资料时,才缓缓地说:“他是个孤儿……从小生长在孤儿院。后来孤儿院被迫拆迁,他年满12岁由一对夫妻领养。可是,那对夫妻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就把他抛弃给住在贫民窟的一个女人。女人倒是在尽力对他好,可是没多久就在一次车祸中去世,他就一个人找兼职生活到现在。”
真田妈妈更心疼了:“看着好乖的一个孩子啊……一直那么苦,还那么优秀……”抬头用请求的目光看着丈夫,“阿娜答……”
真田爸爸拍拍她的手:“我知道的。先把资料拿给父亲大人看吧,大家一起商议,叫上义一。”
于是,半个小时后,除真田弦一郎的真田本家全员聚在了和室里……
看完资料的真田爷爷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有明显的动容:“这个孩子……我看了。虽说,是个男孩子,可是,看资料,应该是个很不错的孩子。”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这就算是首肯了。
真田爸爸开口:“而且,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还照顾失去神智的弦一郎,也没有要求什么,甚至根本不愿声张……的确是个很老实善良的孩子……”
真田义一虽说对于弟弟的意外转性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公正地开口:“天保的话我倒听过……”没想到一开口,和室里三位长辈的目光刷的一下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呃……那个,我知道有段时间他在修学时跟弦一郎被分到一间,因为那段时间打工太累熬坏了身体,没法下楼,弦一郎帮他带了一次饭。可是,后来就因为这个被弦一郎的亲卫队在背地里实施了暴力,但他也没有向弦一郎和网球部求助,咬牙一个人撑着。最后,还是被花园家小少爷发现陷入昏迷送的医院……”
真田家爷爷爸爸妈妈的表情更歉疚怜惜了……
“后来花园家提出帮他负担开支,也被他拒绝了,就还是自己一个人努力打工……对了,他现在住的公寓就是花园家提供的,因为花园家小少爷似乎很喜欢他……”真田义一话没说完就被妈妈突然拉下的脸色吓得刹了车。
真田妈妈严肃地问:“花园家小少爷?他们很熟吗?!”
真田义一:“呃……当初天保被欺负,就是他代表网球部去处理的……所以……”
真田妈妈一拍案:“我是问他们现在什么关系?!”
真田义一连连摇手:“没没没……他们就是比较好的朋友……那个,立海学校里都说花园跟幸村是一对的!他们没可能的!”
“幸村?”真田爷爷看向长孙,“就是……弦一郎网球部的,幸村精市?”
“对,对的……”真田义一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嘴快了……这下爷爷爸爸一定会怪自己八卦不务正业太松懈了……
“义一,你做得很好。”神马?!“祖父知道你是关心弟弟才去学校打听的消息,不会怪你的……”呃……真是好运……真田义一暗舒一口气……
真田爸爸摸摸下巴:“看来,现在就是见见这个孩子,然后看看他的态度了。就算是不得已,毕竟是弦一郎……我们必须为这个孩子负责。”
真田爷爷点点头:“我想亲自见见这个孩子。”
在某天天保花太郎在日式餐厅兼职晚班时,来了一位面容严肃的老爷爷。
天保花太郎看老人须发花白,身边却没有人跟随,就主动迎上去,鞠躬行礼,面带微笑,声音轻柔礼貌地问:“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做的吗?”
来者正是微服私访未来“孙媳妇儿”的真田爷爷。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真田爷爷冷冷地说:“一个包间,要清酒,菜式你看着办。”
天保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和礼节,躬身回答:“了解。请随我来。”
在将老人引至一处安静雅致的包间后,天保跪坐为他斟上一杯清茗,奉到老人面前:“请用。请问,在饮食上,客人可否有什么忌讳与不好(hao,四声)呢?”
真田爷爷依然冷冷的:“没有什么。”
天保微微躬身:“虽然很冒昧,但是,老先生,你可否愿意赏光品尝一下本店新进的汤品呢?”
真田爷爷轻咳一声,语气不善地怒道:“我要点什么还要你这个小子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