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玄澜经过昨夜一场激战,他肯定对方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心中打定主意要将对方斩杀。
不过他明白,自己的修为还欠些火候,何况还少了一样法器,若是他手中又一圈佛珠,加持念力上去,一旦挥动,便如鞭子抽打在鬼物身上,鬼物何敢造次。
他心想,赵一渠肯定会在两rì后亲自送上佛珠,如今过了好几rì,赵一渠还不见踪影,不免觉着这小老二言而无信,心中便有些不快。
正当他想到这些,一个仆人正引着赵一渠往这边走来,赵一渠一脸担忧之sè,手中正捧着一个jīng致的红漆木盒子,向前走来。
等到看到了方玄澜,赵一渠才露出笑脸,十几步之外就笑意盈盈的道:“玄澜,这几天事情繁忙,耽误你的大事,你莫要见怪你赵叔。”
方玄澜见他眼神中带着忧心之sè,一扫心中不快,疾步迎上去道:“赵叔若不送来,我今rì恐怕是要亲自去取。”
“哎,本来是要给你送来的,只不过琐事繁多,我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说着,赵一渠将手中盒子交给方玄澜,方玄澜倒不喜这jīng致的盒子,打开盒盖,果见里面放了一圈佛珠,看其工艺还算jīng良。
方玄澜拿起来握了握,这全佛珠果然是中正之气,正符合他心意,便向赵一渠道:“赵叔,多谢你了。”
“贤侄说哪里的话,说上来还是你赵叔失信,佛珠全部是用上等的玄铁丝串成,刀剑不破。”
赵一渠见方玄澜露出满意之sè,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信心的,旋即话锋一转道,“哎,南平镇发生大事了,玄澜你是南平镇武功第一高手,你可要管一管!”
赵一渠想起今早听到的事情,就想到了方玄澜,这种事情非是武功高强者不能镇压,就趁送佛珠这档口上说出这件事情。
“什么事?”见赵一渠脸sè略泛苍白,语气有些央求,方玄澜便问道。
“玄澜你可能还不知道,昨夜镇中出了大事,三家都被灭口,你说惨不惨,听人说这是鬼怪作祟。”赵一渠一想起鬼怪,就有些不寒而栗,言语中尽显害怕之意。
“鬼怪?”方玄澜昨夜正跟鬼物大战一场,没想到南平镇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还有三rì,镇中就要向旗山祭祀,没想到还会出现这种事情。哎,南平镇各大家族七rì前就准备各种法器驱邪,可惜无半点的用,我这几rì就因为一直打造法器,一直没有闲工夫。”赵一渠一想这些事情,语气中就有些害怕,解释道。
“祭祀?”方玄澜有些不解的问道,他对这件事情一直未听说过。
“玄澜你怎么连这样的大事都忘了?三rì后县官大人会带着县里各大家族到南平镇中祭拜旗山中各路神仙,这可是整个旗山县的大事,若是办不好,旗山县就要遭殃了!”赵一渠奇怪的看着方玄澜,心想这贤侄如何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过见他脸sè毫无异样,赵一渠便又央求道:“玄澜,你乃是镇中的青年才俊,这三rì时间不知南平镇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保护南平镇老少儿童,不然这rì子可怎么过?”
这时候,方玄澜脑海中正思索着事情,想到这件事情八成是跟他那位姑nǎinǎi有关,不过听赵一渠仿佛蚂蚱抓到绳子一般,将他当做南平镇的救苦救难的菩萨,他还真有有些不习惯。
他便答道:“赵叔,你放心吧,今晚我会出去转转,看看什么在作怪!”
得到了方玄澜肯定答案,赵一渠就露出了喜sè,抱手向方玄澜郑重的道:“那我就代表镇上老少感谢贤侄了。”
方玄澜急忙还礼,见这老儿其他的没有,就是有些怕事有些拘礼,跟他说了几句,便打发了。
“祭山?”方玄澜大致也明白祭山的含义,在地球上,祭山乃是羌族人对山神的崇拜,期望山神保佑风调雨顺,南平镇中的祭山看来也与鬼神有关。
他本还想追问赵一渠关于祭山的具体事宜,但见赵一渠对他颇有疑问,便打消了念头,心想三rì之后自然见分晓。
是夜,南平镇寂静无声,方玄澜打坐在房屋顶上,手上捻着佛珠。
不久之后,方家大院中一间房子中悄然闪出一条人影,这条人影jǐng惕的扫看周围一眼之后,迅速的潜出方家大院,出现在南平镇上的街道上。
屋顶上的方玄澜本以为那间黑屋子中会释放出鬼物,没想到是真人出手,他从房屋上起身,悄然无声的挪移过去,不动声sè的尾随这道黑影。
这道黑影到了街道上,沿着一条岔道拐进一条巷子,速度十分快捷,不用多久,她便停在一间瓦舍前,冷冷一笑,呜呜咽咽的声音从她嘴上发出来,如鬼哭一般,顿时就将里面的人惊动了。
方玄澜站在一角房顶上,冷淡的看着这一幕,这虽然是浅薄的卑鄙伎俩,但却是对人有极强的惊吓作用。
果然惊吓了一阵房屋中的人,人影本就想破门而入,突然听到里面传来胆战心惊的声音。
“哪方神仙,小老二给你请安了,祭礼已经准备好,您请进来享用吧。”说着,就听到缓缓的拿掉门闩的声音,木门吱呀一声便缓缓打开了。
只见院落中摆放了一个木桌,上面放置了蜡烛纸钱香料等祭祀用品,在木桌后方就有一对老人跪拜着,身子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