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佳人在锦被里脸色潮红辗转着腿脚的模样太过撩人,葛清远只觉得自己也如同饮了绝佳的助兴之药一般,顿时有些难耐,将聂清麟挣扎的双手扭到了后面,轻而易取地剥掉了外衫,露出了里面低胸的肚兜,虽是瘦小的人儿,可是胸前倒是一点也不干瘪,鼓鼓地撑起了布料,玉肌被微弱的烛光晃得莹白一片……
聂清麟咬了咬牙,知道这药性甚是霸道,若是一会药性全都泛上来的话,只怕是女儿家的矜持尊严统统丢个精光,事已至此倒是不能苟活下去了,无关贞洁,只因为在这入了魔的父子二人之下遭受的屈辱只怕是绵延不绝……
想到这,她微微苦笑,当初劝慰八皇姐时的义正词严,原来真是活生生落到自己头上,却不似说出来那般的轻松了……既然琅西王那边的安排尽是落了口,她也只有一死了,她慢慢地咬住了自己的舌根,心里默默想着:永安公主新婚之夜死在葛大人的婚床之上,不知道这位葛大人该是怎么花些心思应对呢?
葛清远赢没有发现身下娇人的异状,饥渴难耐地低下了头,准备扯开那肚兜,一亲芳泽时,突然门外有人慌张地敲门:“太……太傅,大事不好!”
可惜屋内的葛大人正是箭在弦上,立刻皱起眉头道:“混账东西,是出了什么大事,偏来洞房搅闹?”
屋外的人颤声说道:“城……城外有人攻城了!”
只这一句,葛清远腾得坐起身来沉声问道:“是哪个藩王的兵马?”
外面报信的话音微颤,似乎是也觉得自己要说的话很荒谬,便是要哭将出来了:“是……是一群乞丐!”
葛清远紧锁眉头,顺手拿起了那条红绳将身下的佳人手脚捆绑结实,便拿起衣服出了房间。聂清麟难耐在床榻上扭曲着身子,可是心里却是一翻:难道……
葛清远出了洞房后,带着几个亲信的将军急急忙忙地上马赶到城墙上。站在城头,只看到远处沙尘滚滚,不知多少军队正络绎而来,将京城团团围住。
那逼近城下,与琅西王的兵马对峙的,可不正是一群黑压压的臭乞丐吗?一个个赤膊烂衫,满腿是泥,也不知道这辈子都有没有洗过澡。一杆沾着污泥的大旗正被一把锄头撑起来,努力地挂着泥浆迎风飞扬,勉强能辨认出上面的“卫”字。当一阵大风吹过,直觉得这一支丐帮身上的污浊之气也迎风夹裹而来,那种腥臭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再看这群乌压压臭乞丐们为首的那一个,更是有着丐帮帮主的风范!
长发披散,略微打绺,上身未着寸缕,挂在身上的泥浆似乎被一道道汗水冲刷得留下了水墨画一样的污迹。身下的那条白裤被污泥染得已经看不出了本色,光着两只脚似乎没有穿鞋,可就算是如此,骑在大马上的男人却是凤眼微调,横眉冷傲,手握长刀,犹如身披金甲的元帅一般,看了看眼前的严阵以待的琅西精兵良将,一阵冷笑后大声说道:“守城的门官报上名来,见了本侯的兵马竟然拒不开门,待得攻开城门再砍了尔等的脑袋,祭奠一下我黑旗军的军旗!”
葛清远只觉得自己的心一路沉到了底儿……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虽然那来者的脸上挂着污泥,但是他还是一眼认出,来者竟然是本该葬身在澧县汪洋之中的妖蛟大人!
第63章 六十三
卫冷侯骑在马上抬头往上望去,一眼便是看到了刚刚登上城门楼的葛清远,他穿着的那一身红衣尤其刺眼。
他是昨日才联系上了京城的里暗探,当惊闻葛清远要娶永安公主时,带着属下一路快马加鞭的赶来,可是算一算时辰,这厮分明应该已经拜过天地了……
他眯起凤眼儿一伸长臂,旁边的鲁豫达立刻递过来一张重石长弓。卫太傅搭箭拉弦一气呵成,立刻便是朝着城门上的红衣男子卯足了气力直射了过去。
葛清远压根没想到城门下的丐帮帮主连招呼都不打,便突然放冷箭,而且是一口气便是六发连箭。
卫冷侯的那张弓是特制的,非臂力惊人的是拉不开的。所以虽然距离城墙有一段距离,却是箭速未减,葛清远从小便是跟随父亲请来的名师习武,虽然身手不错及时闪躲,脸部还是被箭一下子刮了过去,斜斜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鲁豫达是猎户出身,眼力贼得很,手搭着凉棚看了看,略带惋惜地说:“就差那么一点便能看见葛畜生的脑浆颜色了,太傅,我看您还是之前挥舞锄头太用力,手腕是没劲儿了吧?
太傅闻听此言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吓得他一缩脖子。
不过,他这话可也是有凭有据的,妈的!要是不是城门楼上那个姓葛的直娘贼!他们置于落得如此狼狈吗?
当他们收到探子线报,得知公主出现在澧县时便是径直从水路直奔澧县。到了船坞时,一个黑旗军士兵去茅房方便,不到半刻便匆忙跑了出来。
等到他跟随太傅去瞧的时候,只见茅坑的旁边是一排在黑暗中莹莹发光的小字:“葛清远有诈,水淹澧县,尽早撤离。”字虽然不多,但是太傅一眼便是看出这分明是聂清麟的笔迹,一时间太傅的脑子里转了千百个念头。
这个龙珠子是满脑子的鬼主意的,是不是她担心自己追过来,有明知道自己不会游泳才这么诓骗与他?
不会,如果她正是被匈奴所擒又怎么会哄骗着自己回去呢?脑子来回激荡间,他命鲁豫达拿来了地图,稍微一看附近河道的运行,便心知聂清麟所言非虚,若是有人此时真开了水闸,此地不出两个时辰便是会成为一片滔天的洪水。
“太傅怎么办?我们还是回去吧!”
卫冷侯紧皱着眉头,他出身航海世家,虽然天生在海上晕船,但是在计算船速时却是无人能及的。若是此时上船,那个姓葛的若是真的开了闸,虽然没有淹死之虞,但是船一定会被冲到下游很远的地方,无论是逆流而上,还是走陆路绕行都是需要耗费数十日,短短十日,可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皇帝现若是真的被那个葛清远所要挟,京城必定是要生变的,她也是生死未卜,他不能耽误在路途之上……而且这方圆数十的百姓又当如何?就算是及时通知他们,可是此处盆地,通往外界的唯一途径便是水路,可是船坞这几日的船竟是骤然减少了一大半,只有几条渔民的小破船孤零零地横在江面上……
就在那一瞬间,卫冷侯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瞠目的大胆决定——劈山削岗!
在查看了地图,又驱马亲赴山下观察后,卫冷侯发现此处虽然四面临山,而且山石陡峭不能攀爬,但是只要在一处叫鹰嘴山的山脚挖出一里地的向上伸展角度刁钻的斜沟,就能劈开一条向隔壁高山转移的路来。呆在上面躲避洪水后,再一路东挖去,便可以抄近路返回京城。
就在那短短两个时辰,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