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苦笑道:“没办法,军方的汉子都那么彪悍。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大人您放心,他顶多骂我两句,这和谈之事还是我做主的!
只是他作为副手,会将我的行径汇报给国公罢了。无妨,只要促成你我双方和谈,我受点儿委屈也无妨。对了,卢大人,昨夜我忽然听到城内有一声巨响,今天整个姑苏城都有一股硫磺味,莫不是火药库什么的炸了吗?”卢
仁贾脸上慌张一闪而逝,磕磕巴巴说道:“大使莫要误会,并不是什么火药库炸了,而是城西的炮仗作坊走水了。如今大火已经熄灭了,并无大碍。”“
哦。我还寻思着你们没有了火器,我们可以少割两座城呢!”朱振满是失落的离去。
看着朱振失落的背影,卢仁贾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
久,李旭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小声问道:“是他们做的吗?”卢
仁贾摇摇头道:“我一直派人盯着呢。不是他们做的。”李
旭皱眉道:“那是谁?这没有了火器,前线打仗可就不顺当了。”出
了驿馆,一行二十人沿着道路小跑而去,众人皆穿数十斤的铠甲,却能保持着严整的队伍,吓得那些刚起的百姓赶紧紧锁门窗。
朱振与朱文正慢吞吞的跑到队伍前头,路上想着该如何破局,见见张士诚,跟他谈谈和谈的事情。
如今戏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张士诚也该见自己了。
还有雨荷跟自己提起的,最近的狮子林诗会,自己摘了姑苏一枝花,他们肯定会找自己麻烦,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应对?诗
歌一道自己并不擅长啊。
围着姑苏城跑了小半圈,朱振身体并无异样,倒是朱文正气喘吁吁,感觉要坚持不下去。
朱振轻笑道:“真不知道,你这大都督是如何做的?连跑步的法门都不会,舌顶上腭,呼入用鼻,吐出用唇,两步一呼,两步一吸,调整步伐,吸入要深,吐出要长!”
有朱振指导,朱文正总算是缓过劲儿来。跑
的本身并不算快,朱文正笑着说道:“看来你天生就是当武人的料啊!对了,昨夜是不是火药库炸了。我闻着到处都是硫磺味。”
朱振点头道:“肯定是。只是他们不敢承认罢了。我正计划着,给他们再添点儿乱子。”
说着,朱振将一枚铜钱扔进临近春江楼的一处当铺院子。
一枚趴在墙头之上观望的伙计赶忙将铜钱收好,跑回房中。
姑苏城的清晨漂浮着雾气,迎着照样如梦如幻,朱振河流正在跑,只听不远处桥下有异动,放眼望去,只见一道身影在那里晃动,撑着一支竹蒿。在
船上还坐着两个胖娃娃,胖娃娃正拉着姐姐的裤腿儿,对着中国人指指点点,嘴里哇啦哇啦不知道说这些什么。
朱文正见有人窥视队伍,故意一提中气,呐喊一声,“威武!”一
群少年同时呐喊一声,“威武!”像
是一道惊雷炸响,吓得穿上一个娃娃哇的一声哭了,另外一个小胖子娃娃去抱兄长,却不料那撑竹蒿的女子也被军威吓了一跳,手一抖手劲儿太大,直接把船撑得有些颠簸,那个拉兄长的娃娃直接掉进了河中。
那女子大惊失色,一只手撑着船舷,另外用手去抓娃娃,却不料手不够长,根本够不着,娃娃顺着水流直接被淹没。
女子怒极,眼泪直流,然后从船里拿出一把长刀,看样子是要跟朱文正拼命。毕
竟人命关天,朱振不敢等待,直接脱掉铠甲,露出他精壮的身躯,猛地一纵便跳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