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山面色有些难以理解说道:“这些马匪莫非疯了不成?就凭借这点儿人,也想拿下盱眙?”
知道内情的虎二和常茂却吓得面如土色。“
这可就麻烦了……”常茂苦着脸,看着眼前二人道:“张士诚与县男有约,待县男到达泗州,便会撤回驻扎之精兵,如今扬州大战在即,张士诚的兵早怕是就调走了,眼下正是盱眙空虚的时候。”
“这可如何是好?”刘青山闻言,也感觉头大的很,一时间想不到任何的办法。而
这时,虎二却在担忧了一阵之后,显得平静了许多,尽量安抚二人说道:“莫慌,我们速速去见我家主上,他定然有办法解决此事。”三
人立刻奔赴朱振的临时营帐。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帅帐。在通报之后,姚天禧挤眉弄眼,示意三人离得远远的,别来打搅朱振。此
时,已经有人先三人一步来到朱振营帐。
张灵凤站在一旁默默的打量着正端着茶杯沉吟的朱振,挺直的鼻峰,棱角分明的唇边儿,如刀锋般的墨眉,匀称的身躯,沉思时候眉宇间、眸子里那种超出同时代年轻人深沉,叫人看了忍不住怦然心动。他
有泰山压顶而不改色的气度,他有大好山河,任我摆布的情怀,可一想起他对待普通士兵的那种一视同仁的尊重,张灵凤对朱振的喜欢,便不只是怦然心动,还有了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尊重。此
时朱振脑海里不断的想起,毛选里的那句话,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
未来的路,该如何团结更多的人,又该如何孤立自己的对手?
在这复杂的泗州之地,自己该如何取舍?听
到眼前茶杯传来水流声,朱振这才抬起头来,张灵凤立刻收起自己痴女般的表情,仿佛被人识破了什么心事一般的少女,羞涩的低下了她昔日里高傲如同天鹅办的玉颈。朱
振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眼前的张灵凤出嫁前,虽然行事多为世人饭后谈资,但是出嫁后,却破守妇道,除非有什么战事,不然她一般呆在房间里,与端木雨荷学习女红,却也是相夫教子的好模范。朱
振劝解了几次也无甚用处。
这便是封建礼教的悲哀吧,将那么一个崇尚自由的女孩子,变得端庄如同大家闺秀一般,着实泯灭人性。
朱振并未感觉自己是什么受益者,相反自己的女人不能活出自己的天性,朱振甚至感觉很是难过。
“夫君看看,妾身今日是否有什么不同?”张灵凤摇曳着身子,想要吸引朱振的目光。
朱振举起茶杯,喂给张灵凤道:“来,夫人,先饮了这杯茶,再让夫君来猜。”
“是,夫君。”张灵凤应了一声,正神嘴去饮的功夫,就听到耳边传来雷鸣般的呐喊声,“主家!”猛
然间,营帐仿佛猛烈的摇晃起来。
张灵凤心思都在朱振身上,被猛地传来的这一声,吓了一跳。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朱振这才发现,张灵凤竟然穿了自己无聊间发明的高跟鞋,她这高挑的身子,甚至有些挺拔,这被骇了这一下,站立不稳,直接扑打在朱振怀里。朱
振担心手中的茶水洒在张灵凤身上,赶忙将茶水扔到一边儿,并用身子去挡住张灵凤。两
个人就这样,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倒在帅案上。营
帐外的亲兵立刻咒骂道:“刘青山,你好大的胆子,不知道主家在忙吗?”
朱振苦笑道:“无妨,唤他进来。”张
灵凤扑倒在朱振怀里,察觉到朱振的手正很是熟练的按在她隐藏在襦裙中的饱满上,似乎有些若即若离,脸上还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经常与端木雨荷说两句体己话的张灵凤,知道朱振脾性的张灵凤不禁又羞又气。
她喃喃说了句,莫要如此,白日呢。
却见朱振不为所动,不但对她跌倒在自己怀里没有丝毫反应,似乎连那大手,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不
多时,他们三个人便来到帅帐,入丈之后,虎二看见主母在主家怀里刚刚挣脱开来,连忙低下了头。常
茂却不懂得男女滋味,丝毫不放在心上道:“振哥儿,你还有心思喝茶。出大事儿了!”正
如张灵凤所料想的那般,被人坏了气氛的朱振,并没有任何恼怒,对于常茂口中的大事儿,也丝毫不放在心上般,淡然道:“是一窝蜂那蠢货来攻山了吗?”“
不是,主家。”虎二连忙将事情的经过与朱振诉说了一遍。朱
振听完后,撇了撇嘴,一脸鄙视道:“然我等了那么久,这一窝蜂也就这点儿能耐了。”说